齐攸泽推开门的时候,陆朝逸正在给陈净霜剪指甲。

看到这样的一幕,齐攸泽还有些奇怪。毕竟章颂跟他说的是,如果再去晚一步,陈净霜就得被陆朝逸操死了。

估计章颂也知道自己白天做得太狠,怕陈净霜会被陆朝逸弄得吃不消,但又被下了逐客令,只好让齐攸泽去看一眼。

“陆总这么贴心。”他笑了一声,走过去时却发现两人始终沉默,陆朝逸的脸色也并不好看。

齐攸泽坐在陈净霜身边,才发现他的手心涂了药。

他一怔,瞬间伸手将陈净霜的手拉过来,目光没在陆朝逸脸上停留一秒。

齐攸泽盯着那排列成一行的伤口,似乎明白了陆朝逸剪指甲的原因。

“你怎么把他弄成这样了?”齐攸泽皱着眉看向陆朝逸。

每个人都习惯装作正人君子,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彼此。可他第一次承受暴虐的性爱,分明就是齐攸泽带来的。

陆朝逸没说话,收回手后没再去碰陈净霜。

原来自己的靠近,甚至会让对方产生自残的想法。

“他不能待在你身边。”齐攸泽冷静地开口。

“他只能待在我身边。”陆朝逸紧盯着陈净霜的脸,可陈净霜不看他。

“陈净霜不是你的私有物,”齐攸泽语气未变,眼底却隐匿着一丝怒意,“他是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