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意外？”齐攸泽走了进来，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忽地一笑，“给我倒杯水吧。”

使唤人的招式都是一样的。

章颂怎么好意思说没跟齐攸泽联系过。陈净霜也没问他是怎么找过来的。

幸好上次章颂的到来提醒了他，该买一次性纸杯了，不然还要给齐攸泽喝情侣杯。

齐攸泽看着那人端着水向自己走来，心中满意了些。

因为他发现最近陈净霜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太一样。

以前是带着畏怯与试探，这几天却像是刻意要避开他。

不过等他亲自找上门，又发觉陈净霜的目光总是装作无意地往自己脸上瞟。

于是他坐过去了些，问题也直白：“在看什么？”

陈净霜这才把视线正大光明地移过去：“为什么睫毛也是金的？”

国外的托尼染发技术还挺好，哪怕这么浅的颜色也很均匀顺滑，绸缎似的光泽让人想上手摸一下。可是怎么连睫毛都能染成相同的颜色？

“看不出来吗，我是混血。”齐攸泽勾了勾嘴角。

陈净霜一怔，怪不得。

这么白这么高，头发是金的，五官也立体，但或许是因为齐攸泽没什么口音，他就没往那方面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