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一下,扫了码,朋友权限勾选了[仅聊天]。

齐攸泽点了同意,又忽然走近几步,伸手探向陈净霜的身前。

挂在脖子上的工牌被对方拿起,他听见齐攸泽一字一字地念着:“陈净霜。”

自己的名字从对方口中说出,陈净霜还觉得有点奇妙,像是两个完全不可能相遇的阶层产生了交集。

思绪被一声鸣笛拉了回来。

陈净霜看见陆朝逸的车停在了门前,以前他也是这样来接自己的。

可现在却换了人。

齐攸泽放下他的工牌,将他的名字填在了微信备注栏,轻笑着跟他说:“走了。”

隔着雨幕,他看不清车窗里的那个人,也不知道里面的人有没有在看自己。

门被关上,那辆车渐渐远去。

不知站了多久,陈净霜发觉雨声小了些,就撑伞走出檐下,地面的积水也浅了很多。

红绿灯起步,他握着公交车的吊环,忽然听到裤兜里传来手机铃声,又是章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