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烦。

他扑到床上，工作了一天的倦意瞬间如潮水袭来。

昏暗的房间没开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也习惯了避开光线。

正要陷入浅眠时，房间外忽然响起了两声生硬的叩门声。

“出来做饭。”

一种压抑的情绪彻底覆没过胸腔，他觉得里面那颗跳动的器官很闷。

陈净霜翻了个身，困意再度袭来。

休憩状态下对时间的流逝没有概念，他也不知道章颂是不是走了。

敲门声再一次传来，陈净霜睁开眼，发觉周围已经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了。

“出来吃饭。”

还是那样倔得要死的语气。

陈净霜平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眨了眨眼，忽地坐了起来，打开门走了出去。

章颂正在盛饭，听见脚步声下意识要回头，却立刻反应过来他俩刚才吵架了，于是赌气似地完全不去看他。

陈净霜睡了一觉，心情好多了，主动走过去接碗，拿了碗也没走，站在旁边等章颂。

章颂还是没看他，端了自己的碗就走，陈净霜跟着出了厨房。

陈净霜夹起一筷子软趴趴的东西，忽然笑了笑，问道：“这是什么？”

章颂沉默了一会儿：“土豆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