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卡,看见整辆公交车上只坐着那两个人,并且同时盯着他。

陈净霜只好走到车尾,然后从衣兜里掏出了一把钱,神色忐忑地望向陆朝逸:“刚才谢谢你。”

陆朝逸看了看钱,又看了看他的脸,没动,也没说话。

“他醉了。”旁边的人笑着,将钱接了过去,下一秒却又迅速塞回了陈净霜的兜里,“一顿饭钱而已,有什么所谓。”

在他们看来只是一顿饭钱。

陈净霜瞬间有点仇富了,但心里却跳得很快。

陆朝逸仍然没反应,他也不好再说些什么,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靠着窗外,不再敢回头去看那两人。

玻璃窗被蒙上一层雾气,什么也看不清。

公交车安静地行驶着,将冷气与寒意隔绝在外。偶尔有报站声,但没人起身,司机也没停,一路风雪交加,刮过玻璃窗时发出呼呼的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了动静。下一站是本地名列前茅的大学,原来他们在这里读书。

这一刻,陈净霜好像明白了自己和他们之间的差距不止一杯白兰地。

自己怎么好意思去靠近他们。

于是陈净霜将脑袋悄悄别过去,像是不知道他们准备要离开。可脚步声接近身侧的时候,陈净霜听到头顶传来一声带笑的“再见”。

不是陆朝逸的声音,他隐隐有些失落,但还是转回视线,望向陆朝逸身旁的人,也轻轻笑了笑:“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