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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疏则心疼不已,将她搂进怀里。

她那样瘦,一只手臂就足以圈住,湖绸寝衣撑起蝴蝶般的肩胛轮廓,断翅难飞。

裴疏则唤人进来点安息香,直到等她睡着,起身出门找太医。

太医道,“姑娘的伤是小事,可她一直郁郁寡欢,只怕积郁成疾,殿下得多注意她的心情。”

裴疏则久久不语,说了句知道了。

太医见他想走,又将其叫住,“殿下,您的药褚参军也送来了,喝完再走吧。”

裴疏则才发现褚未也在门外,接过已经凉透的药喝尽,问,“李逊呢?”

褚未道,“昨晚卑职就让李大人先回府衙了,那里离不得人。”

何况乱党党首今晨落网,裴疏则忙,府尹也跟着点灯熬油。

裴疏则顺手将空碗递给太医,和褚未一道出府,“告知他一声,江东这桩公案,把章宁和越文州择出来。”

第26章 幻术在女人身上如此荒唐

褚未愣了一下,“殿下的意思是…”

裴疏则没应声,捏着眉心想,只这样还不成。

他道,“罢了,我亲自去,备马。”

*

李逊摊在书案后头,眼下挂着两抹乌青,活像被人打了一顿。

裴疏则在越府闹这么大一出,害他整宿不曾合眼,李逊怨气冲顶,这位殿下平时雷厉风行,怎就在女人身上如此荒唐。

正腹诽间,门外传来脚步声,那荒唐的正主自己上门了。

李逊忙敛衣肃容,起身迎接。

裴疏则拾起案上书卷翻看,心下有了计量,“府尹辛苦,这事就快了了,可先回府休息,追捕余党之事本王来办。”

李逊松了口气,谢他体恤,准备回家大睡一觉,又听他道,“对了,还有桩私事想向你打听。”

裴疏则仍看着案卷,“我久不到金陵,不知城内近年有什么时兴有趣的。”

李逊暗自纳罕,显然会错了意,陪笑道,“金陵向来热闹,月满楼里头最齐全,文人雅集,里头姑娘歌舞才艺都是顶尖的…”

裴疏则盯他一眼,“我问的是能哄姑娘家高兴的东西。”

见李逊结舌,他不耐补充,“内人病中心绪不佳,想排些节目给她解闷。”

李逊恍然大悟,连连打嘴,“明白,明白,西城坊间傀儡戏、皮影戏、女先儿都很好,还有女戏法,会一手回桃勾月的绝技,您看…”

裴疏则垂目,“傀儡戏就不必了,去查查那女戏法的底子可清白。”

李逊应下,倒想起一事,“殿下,您夫人可还在越府将养?”

见他颔首,李逊道,“下官想着,那边毕竟是罪臣旧邸,常日开门,只怕外头多生揣测,误解殿下要给越氏族人翻案,反倒不便了。”

裴疏则明白他言下之意,“给越氏翻案,便是给先太子和新政翻案。”

“殿下说得极是。”

裴疏则道,“若传出本王有如此意向,也无甚不好。”

李逊走到格子门槛那,听他这话,险些绊个倒栽葱,幸而裴疏则手快,揪住他的后脖领子,一把提溜了起来,好笑道,“你寒门出身,及第时巫蛊案已然告结,又是本王一手提拔的,如何反覆都牵连不到你头上,你怕什么?”

李逊堪堪站定,搓搓险没勒肿的喉咙,“下官是替殿下担心,此番江东闹事,便是新政余党在背后推波助澜,越文州头一个牵涉其中,怎可节外生枝?”

提到越文州,裴疏则哂了下,“我这位表兄,实在不适合政局厮杀。”

废太子从前扩张势力,不过是看太上皇快死了,放出感怀先兄的口风收拢人心,新党党首如今活跃,也无非借废太子闹事,博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