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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无人敢拦。

徒留下那人站在原地,低低笑了一声。

真是……蠢货.

殷长钰匆忙回到王府内,他看着镜中人憔悴病态的模样,脸上露出了惊慌之色。一番洗漱更衣之后,他这才对着侍从吩咐:“桑青,备车,我要去晏府。”

“这……”

桑青面露犹豫之色,吞吞吐吐地开口劝说:“世子,晏小姐既然一直没有对您透露身份,想必是另有苦衷,若就这般贸贸然前去,会不会……”

这一句话,仿佛令殷长钰倏然惊醒。

“对,对……玉君肯定是有难处,才会一直瞒着我……”他又颓然跌坐回椅中,“我不能误了玉君的事……”

想到这儿,他便将恨意尽数转移到了姜辞水的身上。

贱人…贱人!

明知道玉君的身份,却还…当着他的面轻薄玉君。

早晚有一天…一定要杀了他…….

另一头,晏昭回府之后便叫沉光打了一桶热水,将身上擦洗了好几遍,才觉得再闻不到那股混着酒气的甜香味了。

她疲惫地躺在床上,闭着眼回想着方才发生的事。

姜辞水到底要做什么?

简直将本就一团乱的局面搅得更乱了……

就在她忍不住扶额叹息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轻唤:“小姐?歇下了吗?”

晏昭坐起身,清了清嗓子应声道:“还没有,怎么了?”

随着一声推门道的动静,屏风后映出了一道人影。

紧接着,一张熟悉的脸露出,雪信悄步走了进来,手里还攥着个什么东西。

她神神秘秘地将手中那物递给晏昭:“小姐,方才我在院子发现了这个。”

晏昭微蹙眉头,这才看清了她手中的是一封书信。

“这上头写着晏氏阿昭,可不就是送给小姐的嘛。”

可是……谁会给她送来这一封没头没尾的信?

晏昭打开信纸,里头密密麻麻写满了整整两页。

只是越看,她越觉得脊背发凉。

这里面大多是“欣慕”、“珍爱”一类的字眼,还夸赞她面容可爱、清灵聪慧……甚至知道她院中养了几只锦鲤,房内摆了几盆花木。

而信的末尾,写着一句——

「明日元夕佳会,盼与昭昭相见。」

……她一把将信纸揉皱,远远丢入了炭盆之中。

雪信见状,连忙问道:“怎么了小姐?”

晏昭快速眨了眨眼,皱着眉问道:“可看见是何人留下的这一封信?”

雪信摇了摇头:“没有。我也奇怪呢,若要送信,为何不叫门房送来,而是摆在院墙之下,要是没人瞧见怎么办?”

而晏昭的脸色则更差了。

因为那人完全清楚她院中众人的动向。

她心有余悸地将被子往上拉了拉。

那信中,不仅反复诉说着写信人对她的爱慕,甚至还,描绘了那人想象中与她……的画面。

想到这儿,她便感到遍体生寒,连窗外摇晃的树影都叫她忍不住往床内更缩了缩。

一个能在晏府来去无踪,且对她的院子如此了解,还可能对她产生爱慕之心的人……

晏昭想了半天,也没想到究竟会是谁。

她只能暂且压下心头的惊惧,对雪信吩咐道:“将窗户和门都替我关严了,明日去跟赖伯说,多调些人来我院子外头。”

“是。”雪信连忙应下,“可……屋内烧着炭盆呢,要不留一个东边的小窗?”

房间东边的小窗位置比较高,而且也较为窄小一些。

“行。”晏昭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