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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之下,焦训之的表现倒是正常了许多。

“不过自家兄长做下这等子事来,一时抗拒倒也说得通。”姚珣紧接着又替焦训之寻了个由头,继续推测着,“只是焦元正为何要杀南珠郡主?这对他毫无益处啊……”

“因为根本就不是他杀的。”晏昭突然开口道。

此言一出,姚珣立刻朝她投来了疑惑的目光。

“岭南、焦家,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如今杨思仁入狱,他们更是该停止动作暂避风头,又怎么会相互厮杀?更何况,就算焦家要动南珠郡主,也不该是此地此时,而应选一个更稳妥的方式、稳妥的地点。”

晏昭将今日发生的事全部在脑中回忆了一番,说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有人在破坏他们的结盟。他杀了南珠郡主,并且嫁祸给了焦家……”

如此胆量、如此手段,就连她也不禁感到惊诧与敬佩。

今日的簪花宴,其实就是一场为姜云默和焦家备下的生死局。

九死一生。

至于这个人到底是谁——

晏昭心中已有猜测。

只是她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而又为什么,要将自己也引入此局之中?.

出了这么一档子事,簪花宴自然是开不下去了。

众人回到了暖殿中,各自议论纷纷。

“晏昭,你当时在附近,可有听见什么动静?”何絮来挤到晏昭旁边,悄声问道。

“没有。”晏昭无心与她闲聊,只是淡声吩咐着,“过会儿你自己上车走吧,我不回府。”

说完,她便抬步朝前走去。

“你不回府去哪儿啊?”何絮来还想跟在她身后追问,只是却被拥挤的人群挡在了后面。

她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撇了撇嘴,嘟囔着:“真没意思。”

晏昭走至门外,这才发现岭南王府已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她本想到附近的市坊租辆马车前去善平司,但眼下这条路却是行不通了。

如今怕是只有骑马去才最快。

只是这里哪儿会有多余的马……

脑中浮出了一个人的名字,但晏昭却立刻否决了。

不行,刚刚才狠狠刺激了他一番,如今再去与他借马……不行,绝对不行。

正在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却有一人牵着马出现了。

“薛葭?”晏昭惊喜地唤道。

而这位薛小姐显然也认出了她——

“晏、晏小姐。”

她走上前去,亲亲热热地挽住她的手寒暄道:“你我好歹算是同窗,能否帮我一个忙?”

薛葭警惕地望着她,嗫嚅数次,这才吞吞吐吐地开口:“什么忙?”

“借马一用,明日我便还给你,如何?”晏昭神色和善,含笑道。

薛葭见她这笑,不禁脊背一阵发寒,她犹豫着将马缰递给她,还不忘了嘱咐:“我这可是好马……”

晏昭接过缰绳,利索地翻身上马,朝她摆了摆手道:“放心好了,保证马毛都不会少一根。”

她两腿夹住马腹,一手挽住马缰,迅速消失在了薛葭的视线中。

薛葭则是苦着脸在门口徘徊着,直到看见盛白卢走出了府门。

“白卢!”她目露欣喜之色,连忙走上前去,“能否载我一程,我的马……借给晏小姐了。”

“谁?”盛白卢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下意识反问了一句,“晏昭?”

薛葭点了点头。

“她借你的马做什么?她自家的马车呢?”盛白卢仍是有些不解,“你倒是爽快,她问你借你就借了?”

说到这儿,薛葭难免有些心虚,她垂下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