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溢出一缕鲜血。

几乎是在同时,谢让尘侧过身,手里的帕子抵在她唇边,动作轻柔地为她擦去血迹。

师相月瞳孔骤然紧缩,愕然道:“你做什么?”

“解契。”祝辞盈说。

她主动与厌胜剑解契,受了内伤,所以嘴巴里才会流血。

她忍着痛,半垂着眼去看为他输送灵力缓解内伤的谢让尘,眸光微动:“师兄怪我任性妄为吗?”

“怎么会?”谢让尘揉揉她的脑袋,“你的剑,你自己做决定。”

师相月用手盖了一下自己的眼睛。

神魂结契的情侣都这样吗?

好腻歪。

不过,看着她们甜甜蜜蜜的模样,总忍不住笑呢。

年轻真好啊!

因为藏不住爱意,所以格外大胆。

“族长,我知道厌胜剑很重要。”祝辞盈身体感受些后继续说,“就让它陪着你。”

“我本来修的是音道,而非剑道,不用剑也能应付许多事。”

相反,她很感谢师尊的厌胜剑陪她历经过四象城。

她和师尊的缘分,跨过三百年光阴,仍旧让她觉着妙不可言。

祝辞盈说不要就真的不要,连契约都解了。师相月再没有拒绝的理由。

她抬头望窗外看过一眼,整个人的精神更加疲累:“天色不早了,你们今夜再在长宁山休息一晚,明日回少阳宗。”

祝辞盈的内伤还要静养,只好应了下来。

*

深夜,师相月躺在床榻上,枕边放着两个陶瓷娃娃和厌胜剑。

她睡了一个好觉。

初夏的夜太过漫长。

因而,她的梦也很长。

她在梦里见到了江樽月。

十七岁的他。

少年站在月光之下,长身玉立,白衣翩翩。

他朝她伸出一只手。

师相月喜极而泣:“你是来接我走的吗?”

江樽月目光柔和地点头。

“我身上没带金叶子。”师相月抹去脸颊的泪珠,“跟在你身边,你得不到任何好处。”

“金叶子?”江樽月挑唇轻笑,不等师相月伸手过来,主动拉住她的手包在掌心,“那边不流通。”

银白色的光照在地上,像撒了一层银霜。

师相月和江樽月走过漫漫长路。

“江樽月,你给我的琉璃镯里有两根透明的丝线是什么?”

“我的情丝。”

“什么什么?我没听清。”

“一个是我喜欢师相月。”

“另一个是我爱师相月。”

“好了好了别说了,我听清楚了,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

翌日,天光大亮。

师相族的人进到师相月的屋子。

服侍她多年的侍女叫了她几遍,师相月都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侍女意识到不对,当即眼眶一红,“哇”地一声哭出来。

另一个侍女掌控情绪的能力比她强一些,替师相月整理好垂落在脸颊上的发丝,对同伴说:“你看,族长这一觉睡得真好,她是笑着的,一定在梦里见到了她最想见的人。”

“去把族长去世的消息通告全族罢。”

祝辞盈四人参加完师相月的葬礼方才坐上飞车离开。

她们回到少阳宗,云不尽几人还未回来,仍在外面除魔除妖打听消息。

玉隐真人接到她的传信,一早把宗主和长老们叫到议事殿。

祝辞盈把神谕的指示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

宗主曲延涛道:“你们做的不错,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