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耽搁了。”
“老大。”王桩子带着大夫进门,又朝她道,“我刚才花了两文钱让人替咱们去姑爷读书的地方请假去了。”
“还是你想得周到,你快去休息吧,你也忙了半宿了。”
“我还好,不困,先不睡了,我一会儿再把大夫送回去,再顺便买点菜回来,姑爷弄成这样,不得买点儿好的补补?”王桩子说着,偷瞄邓琼一眼,小声朝张莺问,“他还生气吗?”
张莺摇摇头:“没。”
王桩子轻哼一声:“我就说,老大对他那么好,他再生气,老大就别理他了。”
张莺看他一眼,也小声:“我一会儿再跟你说。”
送走了大夫,张莺看着邓琼睡下,拿着药去厨房煮,待王桩子回来,和人算账。
“邓琼打人的
事儿你知不知道?”
“啊?啥打人?”王桩子一脸茫然。
张莺上下打量他两眼:“就是邓琼找雷明焕和马兰久麻烦的事,你真不知道?”
“马兰久?那会儿我天天在铺子里干活,哪儿有闲心去管姑爷的事儿啊?再说了,他干啥做啥,连老大都不说,会跟我说吗?”
“好了,是我不对,我不该没有证据就质问你。”
“我也不是怪老大的意思。”
张莺叹了口气:“那他平时欺负过你们吗?”
王桩子摇摇头,又点点头:“我也说不上来,他就是那个脾气,要说真打真骂也没有过,动不动就喜欢说啥要掐死人的话,但也没真动过手。”
“那你咋不早跟我说?”张莺瞅他,“你们就这样瞒着我?”
“姑爷也没真动手不是?再说了,他挺听老大话的,我就想着没啥必要说这些。”
张莺又是叹息:“以后你要多盯着点儿,他要是再干啥坏事了,你要跟我说啊,要不然真会出事的,昨天吵得那么大声,你应该都听到了吧,他那么极端偏执,说不准还要去跟孟疏桐闹,不盯着他点儿,他迟早会出事。”
“我也觉得姑爷不该对老大发脾气,但姑爷有些话说的还是没错的,那个五少爷,他已经过得很好了,家里那么有钱,各种宠着他,可他还是不知足,还要来烦老大,我要是姑爷,我也想打死他。”
张莺在他头上重重敲了下:“让你帮忙多盯着点儿,你倒好,还要帮着犯事!”
他抿了抿唇,不服气道:“那先前咱们不也打了黄工头吗?咋就不能打那个五少爷了?”
“黄工头那是真跟我们动手了,我们打回去合情合理,就算是被官府抓了也能说是反击。可五少爷跟我们动手没?我们要是先动手,那咋说得过去?我也没跟马兰久动手啊,咋就好像是我袒护那个五少爷一样了?”
“噢,但他们这些有钱人就喜欢假模假样,他们是没动手,但他们有一千个一万个法子把我们的生活弄得鸡犬不宁。”
“可越是这样我们越不能动手,打架斗殴只在我们那个小山沟有用,到了这里来,人家都有背景有门路,不说别的,那天孟府出来了四五个小厮,真要打,你打得过吗?就算打得过那四五个,人家还有一屋子人呢。”张莺瞅他一眼,没好气道,“他本来就有点儿偏激,你再应和他,你们到时被抓起来,我可救不了你们。”
王桩子耷拉着脑袋:“噢,我知道了。”
张莺深吸一口气:“而且,人家这回都放过咱们了,一码归一码,从前那些就一笔勾销,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才对,哪儿有又去惹事的?咱们很快就要离开了,犯不着节外生枝,到时吃亏的只会是我们。”
“好,老大,我会多盯着姑爷的,他要是有什么不对的,我第一个来跟老大说。”
“这样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