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们拉上岸:“天还没完全暖和起来,你们怎么掉进水里了?这怎么得了?赶紧来个人去找夫子,看看该怎么办?”
马兰久裹着跟班递来的衣裳,哆哆嗦嗦:“是、是我不小心掉进水里,邓琼他是来救
我的。”
“邓琼,你赶紧也披个衣裳。”有几个学生也脱了衣裳给他披上。
池水太冷了,方才在水里还没有感觉,这会儿站在岸上,风一吹,几乎是冷到了骨头缝里。
他没有拒绝,将衣裳裹紧了些。
“你们快去厨房!夫子让你们去厨房!那里有热水,有火,他再给你们找两身干净衣裳!”
他应一声,大步往前走,快速到了厨房里,将湿透了的外衣脱下来。
同窗们把他们送进厨房,着急分散,拿衣裳的拿衣裳,煮姜汤的煮姜汤。
他实在不习惯在这么多人跟前脱衣裳,但再不脱下来,恐怕真要着凉,他余光左右看一圈,硬着头皮脱下衣裳,只着一条衬裤。
“诶,邓琼,你背后怎么那么多红印子?是不是刚刚摔到哪儿了?要不要找大夫来看看?”
邓琼愣了下,还没反应过来,年纪稍大一些的学子意味深长地笑道:“去去去,什么摔的?你个毛头小子懂什么?”
“不是摔的那是如何弄的?看着怪吓人的。”
“吓人?你还是年纪太轻了,往后就知道了,这可一点儿不吓人。”
有斯文点儿的听不下去,紧忙劝:“好了好了,都先不要说这些了,他们身上的衣裳还湿着,我们赶紧把火烧旺些,免得他们真要生病。”
马兰久也听明白了,忍不住多看邓琼几眼,被他几个眼神又吓回去。
干净衣裳换上,姜汤也喝过,同窗们又带来消息:“邓琼,兰久,夫子说了,下午给你们放假,让你们提前回家,好好休息半天,千万不要因为生病。”
“多谢。”
“不必多礼不必多礼。”
邓琼和人告别完,抬步往外走,走了没几步,又回头:“你不回去?”
马兰久吓得一个寒颤:“回、会啊,咋了?”
“我跟你一起回去。”
“跟我一起回去?”马兰久更不敢动了。
“当然,我要去见你爹。快走。”
马兰久咽了口唾液:“你去见我爹?你不怕我告诉我爹你干的事儿吗?”
邓琼继续往外去:“我正是要告诉他。”
马兰久畏畏缩缩跟上,一点儿不敢靠近,人要是停下来一步,他也要停下来一步,生怕靠得太近又要挨打。
出了县学的门,邓琼停下,毫不客气指挥:“去,叫个车,送我们去你家。”
马兰久小心翼翼看他一眼,叫人去寻了送客的马车来:“你先上,你先上。”
邓琼不慌不忙跨上马车,悠哉悠哉,闭着眼,靠在车厢上。
马兰久却缩成一团,提着一口气,动都不敢动,直到下车,那口气才舒出来,进了宅院后,那气又提起。
县学里早一步已将马兰久落水的事传回家中了,马掌柜只在家中等着,什么东西都准备好了,只是没想到邓琼也来了。
“马掌柜。”邓琼朝人喊一声,“我送马公子回来。”
“哦?”马掌柜眉头微皱。
“毕竟是我推他下水的,我应该送他回来,你该感谢我,今天没有下死手,否则现在回来的会是一具尸体。”
马掌柜拍案而起:“你!”
邓琼稍稍抬起下颌:“可你们要是还敢再打张莺的主意,我跟你保证,下回送回来的一定会是马兰久的尸体。”
“你!我要报官!我要报官!”
“你尽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