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竟然没有多少反感。
微微侧身看了士卒一眼,道:“此人,不友爱同袍,恃强凌弱,该当处斩。”
韩信给了后面的执戟郎等亲卫一个眼神,这人当即就被拉到军营边缘,一刀枭首军法处置了。
惨叫求饶声还在上空盘旋,人就已经尸首分离了。
刘嘉的脸色白了下。
韩信关心道:“可是吓到公主了?”
刘嘉笑道:“大将军军法严明,我只替军中士卒们高兴,为我父王用对了人高兴。”
韩信一点都没有欺负小孩子的感觉,勾了勾唇:“公主真乃人中豪杰。”
刘嘉深吸一口气,脸上的笑容倒有些天真烂漫的感觉:“大将军,我想去看看伤兵,不知可否?”
刘盈上前一步,抓住姐姐的手。
韩信点头:“自然可以。”
在伤兵营看了一圈回去,太阳都顶到日中了,蒯彻跟着韩信回到营帐,说道:“两个小孩子想做一些把戏施恩于士卒,手法太稚嫩了。”
语气中的轻蔑不加遮掩,那些士卒身上的伤痛是实实在在的,上头的人就这么走过去轻飘飘看两眼,不能让他们心生感激,反而更容易生出反效果。
韩信拿起一卷兵书,也不知都有没有看到心里,眼睛动都没有动一下地说:“至少我当年跟公主这般大的时候,做不到她今天所做的。”
蒯彻:“将军对他们难道心软了?只不过才打到赵国而已,汉王就对您用这么多手段,将军可想过以后?虽然娶了刘家女对以后不会产生多大的影响,但在很多事情上的处置会容易失于义的。”
韩信挥挥手,让这个苍蝇赶紧离开。
其实一直留着蒯彻,就是他心里也有称王与刘邦地位齐平的想法。
蒯彻只是离开片刻又白着一张脸回来了。
韩信放下兵书:“又怎么了?”
蒯彻舌头都打折了:“那那那公主,还有那小世子,他们竟然开始给穿不暖的士卒、没有药敷伤口的士卒发放衣物和药物。”
韩信不在意,发就发去吧,受益的反正都是他的兵。
蒯彻却不能这么放心,之后派了眼线在公主营帐周围,只要他们一有异动,马上就来回报。
然后接下来一个下午,眼线都没有停下脚步。
一会儿来回:“公主小世子要了笙笛。”
一会儿来回:“他们在军中找会吹笛子打鼓的人。”
一会儿又来回:“小世子要了一盘糕。”
蒯彻气得踹人,这还用回吗?
眼线委屈得不行,您也不多派两个人,我这腿儿都跑细了还是唯恐会错过一两样东西。
蒯彻摆手让人下去。
夜色弥漫在军营处处的时候,篝火燃起,随便吃了点裹腹的士卒正要裹着衣服睡觉,一阵锣声响起。
蒯彻跑到韩信营帐,韩信正在吃饭,看了眼蒯彻,这老头今天怎么回事,有点疯疯癫癫的。
蒯彻的手还指着外面:“大将军,你快去看看吧,公主和世子不知道又在闹什么花样。”
韩信漫不经心地,就让他们闹去又如何。打个比方,于这批士卒来说他这个整日领军的是亲娘,突然冒出来的公主和小世子顶多算是亲戚。
亲戚再好,能比得过亲娘?
但韩信还是擦了擦嘴,站起来,高大的身形在经过营帐门口时要微微低下头,然后才好似能在满天星光下舒展开来。
远处不知何时起了个高台。
韩信站在营帐门口这会儿,上面已经出现两个人吹吹打打起来。
韩信走过去,一人站在灯火通明的高台上在唱《无衣》。
越来越多的士卒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