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怀昌挑眉有些讶异他的话，但是没有多说什么从烟盒里掏出一根，递了过去。

“放我嘴里，帮我点上吧，不用这么客气。”林余笑了笑，只是这笑不同于往日的羞涩胆小的笑，像是疲惫后无力支撑。哽哆好纹請连细群⒐舞??|69???⑻

感觉到烟到嘴边，林余张嘴去咬，指腹轻触过柔软的嘴唇，手指上还不免沾到了一点点的口水。

严怀昌只觉得自己的手被烫了一下，浑身变得更加僵硬，机械性地给他点了烟。

火刚燃上，林余就被燃烧的烟呛了一口，手夹着烟捂着嘴巴咳嗽了几下，眼睫被生理性溢出的眼泪濡湿。

缓了半晌后，浅色的眼眸循着微弱的光影看向严怀昌，林余温和的声音笑着道，只是笑意似乎不浓，眼底是暗淡的。

“你想和我上床吗？”

第十四章

寂静的夜里，连烟燃烧的声音都变得清晰可见，啪嗒火苗崩裂的声音，给林余柔白宁静的脸渡了层辉。

他手放在嘴边帮忙扶着烟，虽然被烟呛得咳嗽了几下，但显然不是第一次抽。眼睛里的笑容不减，礼貌的得体的，但也是疏远的客气的。

仔细看，严怀昌能辨清里头的冷意，这种冷意也浇灭了他身体里弥漫的欲望。

“不想。”严怀昌淡道，目光从林余漂亮的脸上移走。

欲望和现实他还是分得很清的，他现在穷得都想抢银行了，难道还真去抢？

“你是不是知道了？”林余偏了偏头，屋内的灯光斜照到他的眼睛上，溢出些许光亮，但他到底什么也看不清，世界对他是模糊的影。

“我不是女的。”林余摸了摸自己细长的脖颈，不太明显的喉结，但还是在的。

刻意去隐瞒迟早会泄露，不如自己说穿它。

“嗯。”严怀昌应了一身。

“什么时候？”林余又问，脸上露出期艾的苦笑。“怀兴告诉你的吗，我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

他说到怀兴这个名字的语调变得有些古怪也别扭还卡顿了一下。严怀昌把这归结于，林余或许很爱他死去的弟弟。

他不由得想去思索严怀兴身上有什么值得喜欢的？

“那就麻烦你不要告诉她，你发现的秘密。”被拒绝后的林余反而笑得轻松了起来，也不再费力去矫饰自己的声音。

正常的男性的声音，但是很好听，声音传到人的耳边让人有些发麻，忍不住想去揉一揉自己的耳朵，可林余不是故意的，他本来就是这样。

声音和长相都是他与生俱来的魅力。

“我不打扰了，谢谢你的烟。”林余看不清摸着墙壁往外走，差点扑了个空，严怀昌看不下去搭了把手。

手扶了扶林余的肩膀，似乎说开之后林余变得自在多了，原来之前的一切只是在担心自己的特殊情况，怕自己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生活被他一个不速之客打乱吗？

严怀昌看着他进了房间，手突然被燃到底的烟烫了一下，他连忙将烟甩开，燃尽的烟掉到了地上在地板上灼出一个黑点。

严怀昌抽了几张纸将它摁灭。

酒吧内五彩斑斓的灯球迸发出无数的光束在昏暗吵杂的大厅内，人群以一种明日便是世界末日似的方式享受着夜里狂欢。

严怀昌只感觉自己年纪真大了，也变得无趣了，对这些都不感兴趣，他坐在角落的椅子上，刷着八卦新闻。

但看了一会，发现自己把这个主人公的性别都看错了，又觉得没意思决定不再看新闻。

“严怀昌，你坐这干嘛呢，不去玩玩吗？”老朱不知道那里冒出来冲着他大声说道，酒吧太吵，想要听清两个人还得挨得很近。

“我不坐这做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