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眼神的下一秒,一个身影猛地窜了上去,右拳重重地砸在她的下颚上,哐当一声,饭菜洒了一地。
奚昭野将她撞倒在地,扯着她的衣领又挥了一拳。
“xx,居然敢打老娘,”反应过来的花臂翻身而起,一下将她压在地下,掐着她的脖子拳拳到肉。
局面瞬间扭转,消瘦的少年哪里打得过比她大几圈的花臂,四溢的鲜血下,她张嘴狠狠地咬住了挥向她的拳头,朝外撕去。涨红的脖颈青筋暴起,那一双眼眸像是润了血一般,殷红得吓人。
就算掐着她脖子的手收缩锢紧,她也依旧没松口。
她打架全凭那身不要命的狠劲,哪怕她死,也要从敌人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好了,你跟一个小崽子置什么气,不嫌丢人。”刀姐看着她们打了一会,一脚踹开跨坐在奚昭野身上的花臂,冷着脸将两人隔开了。
“打了一架这事就算过了,奚昭野,还不快滚。”捏着她肩膀的手暗暗发力,奚昭野瞥了一眼刀姐,眼底的红褪却了些。
她从刀姐的身后伸出了一个脑袋,瞧了眼捂着血淋淋手掌的花臂,嚣张地笑了一下。
“看不惯我啊,我基本每日都在酒吧打杂做工,支付一日三餐理所应当,刀姐都没意见,你算哪门子玩意。呸。”
她擦掉嘴角的血迹冲怒目而视的刀姐灿烂一笑,一瘸一拐地走出了酒吧。
初阳微升,奚昭野叼了根烟倚靠在校门口,她已经在这里守了几天,还是没有看到那两个人的身影。
本想跟她一起守的那些小混混皆被她撵走了。那群废物没一个有用的,只会拖她的后腿。况且,这个仇,她一定要自己报,谁也不能指染。
她素来睚眦必报,她知道,这种行为不好。特别是那两个人一看就不好惹,她可能还没报复回去就尸骨无存了。
其实那天她们也没做什么,只不过是让她们这些小混混离学校远一点,还是她先动手才挨了一下打。若那个保镖真的想要对付她们,她现在哪还能站在这里。
但她就是要报复,就是要往那南墙上撞一撞。细数活着的十几年里,她都是这么过来的,被欺负,打回去,挨揍,还手……
不惜一切代价,哪怕自己鲜血淋漓,她也不会让那个人好过。只有这样,她才不会被欺负,才活到了现在。
她不知道自己的人生有什么意思,但只有被这种最原始最血腥的欲望驱使,她才能拖着残躯浑浑噩噩地往前走,往前走,再往前走……
等了整整四天,依旧没有撞见,奚昭野恶狠狠地踹了一脚墙,烦躁地揪着自己炫酷的蓝色头发。
那个富家小姐不会就来了一次,便离开了吧。
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毕竟这种地方她都不愿意进,那种人又怎么可能愿意多待。
不过既然她进去过,就一定会留下她的痕迹,她就勉为其难地进去打听一下。
双手插兜,单肩背包,奚昭野在老师的厌恶和学生的惊恐下,大摇大摆地踏进了学校。
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她边吹着口哨边凭着印象来到高二5班。
一踏进去,她罕见地愣了一下。擦得锃亮的黑板,整齐摆放的课桌椅,干净无尘的地板,还有后排变了个样的卫生区。扑面而来的清新感。
嗯?
奚昭野眨了眨眼,疑惑地将脑袋扭了出去又看了一眼班牌。
没走错啊。她印象中的班级好像不是这样的,不应该这么安静,这么干净,应该像个垃圾堆一样才对,就跟她家一模一样。
所以她没事都不愿意踏入其中。
上课铃即将响起,看到来的是奚昭野而不是那个魔鬼班主任的同学缓缓舒了口气。
自从有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