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舅舅他……他不安好心,转眼就矫诏谋逆,想要谋害司空的性命。多亏司空和夫人仁慈宽厚,否则妾身哪有命在!”
那倒不是因为这个,卞夫人想,按照司空多疑的性情和癖好,当初多半是把这还是个半大孩子的妾给忘了,若还记得,段氏如今大概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他何曾在意过我的性命啊呜呜呜呜呜呜……”
想到自己被迫穿越东汉末年,要在这个瘟疫横行、战乱四起、人命如草芥的世界里给刘禅打工,段晞哭得更真切了,一时间眼泪鼻涕横流。
卞夫人有点嫌弃,却还是挥挥手,轻抚着段晞的背:
“好了好了,是我不好,竟惹起你的伤心事,如今都过去了。”
夫人说都过去了,别管你怎么想,那必须都过去了。
长御王氏立刻上前,把哭得趴在地上的段晞扶起,又有女婢捧来面巾和温水,贴心地替段晞擦脸净面,有机灵些的趁机拿着梳子上前,利落地把段晞蓬乱的发髻也挽了一遍。
转瞬之间,刚刚还哭得稀里哗啦的段晞又仪容整洁了,除了眼睛和鼻子通红,看上去甚至比刚进门时更悦目些。
见此,卞夫人终于满意的点点头,“你是个好孩子,以后专心侍奉司空就好,我也会在司空面前多多保举你。”
卞夫人自觉画了一个好大的甜饼,必能得段氏竭心尽力办事,她立刻接着问道:“快跟我说说,你那几盆花是如何养的?”
“啊?”段晞仰着还泛红的小脸,愣在了原地。
绕了一圈就为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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