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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的婶子是掌柜的亲戚,从他那买能便宜不少。阿凤,那人你也知道,就是咱们村的阿胜!”

同村,那便也是蜀中人。

听着刘晋话中弯弯绕绕的人物关系,若不是事态严肃,薛蕴容几乎要冷笑出声:“再有门道也不可能在铺子未开张时便得到最新的首饰,不必再说这个。你只需说出,方才口中提到的阿胜住在何处。”

闻言,刘晋张了张嘴,有些迟疑:“阿胜与我同住一屋,方才你们没见着吗?”

殿门前守着以及时待命的侍卫忙道:“殿下,属下捉到刘晋时,屋里只有他一人!”

此话一出,刘晋彻底愣住了:“可我入睡前,阿胜还在啊。”半晌,又道,“半夜三更,阿胜出去是要做什么?”

简直是蠢话。阿凤哭得更大声了。

“子时后便是城中的宵禁,那人若是要逃,定然走不得官道,那便只能偷摸着走山路。再过不久天快亮了,走山路脚程快不了,你差人骑上快马,先向城外三十里的关隘发出急报,凡过路者一律拦下。”

“城内若想上山,必须走万佛寺那处。你多带几个人,速速上山,说不定还能追上。”

侍卫领命离去。

薛蕴容眉头始终难松。

“殿下,这两人该怎么处置?”秋眠附在薛蕴容耳侧,小声提醒。

薛蕴容回过头,看着神情恍惚的刘晋,思忖道:“在宫里辟一间屋子,将刘晋关进去。投毒虽不是他本意,但也暂时不能放他出去,且待此事结束吧。”

她的话不大不小,刚好叫刘晋听清,“投毒”二字简直如同一道惊雷,将他劈傻在原地,顿时整个人瘫软在地。

很快,他便被侍卫架了出去。

薛蕴容也跟着走出殿内,抬头看向空中。一轮弯月渐隐,天边泛起鱼肚白。此夜诸事一齐涌上,她思绪纷乱,只得深吸一口气以平心绪。

“越承昀是不是也该回宫了?”

“城郊庄子虽算不得太远,但审上朔风还需一段时间,不过算算时间,驸马也确实该回来了。”

昨夜察觉到金猊炉边非郑钰所为后,薛蕴容留在城郊庄子看守朔风的侍卫便递了话来,说是朔风有话要说。

朔风此时开口,多半也是为了郑钰,指不定会为他再求些什么。薛蕴容或许会念着多年情分有所顾忌,但越承昀不会,于是得了消息后,他便连夜打马出城了。

话音刚落,宫门外的宫道上隐隐传来一阵还算轻快的脚步声,顷刻间,门边便掠过一片青色衣角。越承昀从袖中掏出几张纸展开,脸上带有几分雀跃:“拿到了。”

*

天光大亮。

往日这个时辰虽也是店铺开门做生意、伙夫上工的时候,但也不至于喧闹至此。

郑钰坐在院中,心中越发烦躁,为芙蓉浇水的心思都快消了。

朔风迟迟不归,他本就因此事有些急躁,大清早的外边竟吵嚷至此,更叫他难忍。

只听“啪”的一声,他将手中的铜壶重重摔落在地,冷冷道:“外面发生何事了,竟如此喧闹?”

甫一看见铜壶被摔,郑钰身后的侍从便被吓得跪倒在地,手掌上仍裹着白纱,看起来极为不便。

他抖声道:“回侯爷,说是这条街上出了个贼人,连夜偷了好些个富户,官府衙役正上门探查呢。”

郑钰皱眉看向他,见他身子抖如筛糠,想到朔风不在,自己身边也没什么可用之人,只能将就使唤着面前被自己用银剪戳穿手掌的侍从。

他忍了忍,索性歇了为难的心思:“罢了,你推我到府门边看看。”

其实这些时日,他的右腿已然可以落地,但朔风不在,他用谁都不放心,也不敢独自下地复建,只得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