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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说一边引薛蕴容向南走,一众可疑之人都被他暂时关进了南边的小帐篷内。

两处相隔不远,二人很快便到了。

小帐篷外守着两名侍卫,看见来人方才掀帘进去点了盏灯。

黑漆漆的帐篷瞬间亮起来,里面蜷缩着的几人双眼还未适应这骤然的亮光,身体便先反应过来。

先前在林场边上前牵住虹羽的侍从哭丧着脸,膝行至二人跟前:“殿下明鉴啊,奴怎么敢做此事?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万万不敢谋害太子与侯爷呐!”

话音未落,马仆亦战战兢兢跟着磕头:“是啊是啊,太子殿下将马牵走时驸马也看见了,一切正常,不可能是在奴这里出了差错啊。”

几人互相驳斥,说来说去都是那些车轱辘话。

想起郑钰的伤情,薛蕴容眼底染上了焦灼。

“先前虹羽食用过的两批干草也已尽数收好,待回去便可交由专人细查。”越承昀适时开口试图安抚,“”

身后的帐帘被掀起,隐隐约约瞧见帐外站着一个人影,可松闻却神情焦急地闯了进来,张了张嘴但一字未说。

定然出事了。

越承昀的心一点一点坠了下去。

果不其然,出了帐,便看见面色难看如丧考妣的崔茂。

“我的画眉鸟死了!”崔茂哭嚎着,完全没有一点世家公子的风范,“我亲自给它喂食,可它一动不动,才发现原来是死了。”

“我的鸟怎么会和太子殿下坠马一事有关呢?我与它可是时时刻刻都在一处,更不必说方才它就这么突然地去了……殿下可不能听风便是雨,阿音可素来视你为……”

“崔二郎君!”越承昀厉声警告。

在马厩中莫名出现的画眉鸟在这个节骨眼上却突然死了,怎么看都疑点重重。

见崔茂隐隐有胡搅蛮缠不愿交出画眉之态,薛蕴容冷了神色,也不与他多做辩驳,只看向他身后提着鸟笼的侍从。

那侍从小心揣摩着自家主子的心理,可公主之命合法合规他不敢违抗,眼下几乎将头埋进了自己胸口,哆嗦着递上了鸟笼。

白日里见到的尾羽闪着金光的画眉此刻却灰扑扑地蜷缩于笼中,精心呵护的爱鸟转瞬却变成这副模样,任谁来看都会觉得奇怪。

接过鸟笼,薛蕴容半刻也不耽搁,径直去找医官了。

崔茂被越承昀一嗓子警告声噎住,后知后觉自己说错了话,几乎涨红了脸。可瞧着公主已然远走,他憋了又憋朝越承昀施了一礼便匆匆离去了。那侍从正欲紧紧跟上,又被叫住。

“等等。”越承昀踱步挡住了他的前路,“你方才为何害怕至此?你家主子可不是什么狠厉之人。”

他手指点了点侍从的腕间,那里有几道在紧张之下挠出的血痕。

侍从慌忙掩住袖子,不敢再看越承昀,只是双腿却因为这一句话快要抖成筛子。

越承昀也不急,只是不紧不慢地扫视着四周。

恰此时,一阵夜风迎面吹来,吹过侍从的后颈,惊得他汗液都快要凝住,他突然扑通一声坐在地上,终是没忍住开了口。

“驸马,您信这世上有鬼吗?我今日撞了两回了,又不敢告诉公子。”他的声音打着颤,似乎想起了极为可怕的一幕,“我是真害怕啊,您说这鸟怎么这么邪门呢,两次撞鬼都是因为它,可偏偏这鸟突然死了……”

他打着哆嗦,语无伦次。

从侍从颠三倒四的述说中,越承昀听到了一个颇为怪异的故事——

今日巳时刚过,车架初入猎场,侍从从崔茂手中接过画眉,带它回了行宫喂食。就在他侧身从小盒中掏出鸟食的刹那,感觉身后似乎有人经过。

侍从疑惑转身。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