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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暗道,下设一密室,不如关进那里,也更安心些。”

清晖院是主居室,侍卫众多倒也合理。

薛蕴容同意了。

但这一夜,并未如他所料般有可疑之人夜闯公主府。

而晨光熹微时,景元帝骤然陷入昏迷的消息,却如惊雷一般响彻公主府。

第47章 第47章许是中毒所致

寅时二刻,清安宫寝殿内。

最后一缕青烟从金猊炉中冒出,在空气中打了个旋渐渐隐去了。成柯备好了敷面的热巾、掐着时辰走近景元帝榻边,隔着帷幔轻声唤道:“陛下,该起了。”

若在往常,景元帝已在帐内应声,趁成柯去取含香茶的功夫,便已掀开帷幔自行敷面。

可今日,成柯将含香茶搁在小几上时,榻上仍未有动静。

“陛下,陛下?”又唤了几声,成柯忽觉不对,猛地将帷幔掀开一角。下一秒,他的声音急得几乎变了调,“来人,叫医官!将所有医官都叫来!”

只见身后的帷幔随风飘荡,景元帝双目紧闭、面色青白地仰躺于榻,完全不似安睡,而是不知何时已晕厥。

殿外有小内侍探头探脑,叽叽喳喳蠢蠢欲动。成柯强稳住身形,冲到殿外咬牙斥道:“都将嘴捂好了,眼下半点风声也不能乱透。”说罢,他指了一人命他速去请医官,又指着一个稍显镇定的,*“你且悄悄去请公主!”

……

“殿下,陛下骤然昏迷不醒,中贵人请您速速进宫。”

晨光熹微,掀开帷幔,秋眠急切的声音传入耳中。

薛蕴容有些发懵,呆呆看着神情焦灼的秋眠,耳朵像是被什么捂住了,只觉她的嘴唇仍在一张一合,而后数语,竟半分也听不真切。

“殿下,殿下!”秋眠回想起方才来报的宫中侍从大汗淋漓的模样,仍心有戚戚,“车马已备好,请您尽快动身。”

见薛蕴容如此,秋眠知晓恐是勾起了公主经年的噩梦。然而,陛下具体何故未知,她只能多声催促。

七月的晨光照进屋内,却让人感受不到一丝暖意。薛蕴容只觉浑身发冷。

看着秋眠的唇仍在动,数息后薛蕴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胡说什么呢。”是极轻的驳斥却又嘶哑无比。

她欲起身下榻却又双腿无力而跌落于榻上,她身子却不住地轻颤,只觉浑身的气力都被这一消息抽干了。忽然感受到有手掌贴上后背,热意透过薄薄的寝衣渗进来。

“阿容,别慌。”越承昀手掌按住她的后背,顺着脊骨轻拍,“医官的诊治结果并未出,陛下是和情况我们也无从得知,冷静些,你我现下速速入宫。”

“别慌。”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措,却奇迹般地叫薛蕴容略镇定了些。

马车照例驶向玉华门,四角悬挂的铃铛叮铃作响。车夫刚勒住马,车身未稳之际,薛蕴容已掀开车帘欲跃下车辕。然而明眼人都能看出她的神思不属,以至于身形摇晃、步履不稳,越承昀眼疾手快捞住她的手臂。

“我……”这一路上,薛蕴容在心中设想了许多,临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揉了揉发涩的眼眶,遮掩道,“没事。”

父皇龙体有恙一事必定未传出去,阿敏年幼,那些个藩王或许正在暗处虎视眈眈。宫门前虽除了侍卫外空空荡荡,可谁知暗处潜伏着多少脏东西,若她在宫门前失了态,岂不是着了道?

这般想着,薛蕴容反手按住越承昀托着自己手臂的手指,用力一握,旋即轻轻推开他的手。几下动作间,她又变成了神态自若、面色镇定的宜阳公主。

宫道两侧树木与花草繁盛鲜艳如昨,但途径之人再也无心欣赏。

远远看见清安宫的殿门,薛蕴容步履越发快,可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