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作为皇帝长女,她决不能在外人面前表现得太过脆弱。于是时日渐长,这份被深压心底的恐惧化作了梦魇,时不时出现侵扰着她。
与越承昀成婚时,满心欢喜的她想着,多了一个家人,真好。婚后半年,她竟再未做过这种梦。
可好景不长,后来他们频繁争吵,直至别院而居。那种得而又失的心情又起,反反复复,于是又开始了不息的噩梦。
……
此刻她紧紧揪住越承昀的衣角,泪珠无声滑落,她心想,就任性这一次吧。
越承昀的衣襟渐渐湿了,他没说话,环着的手臂扣紧了几分。
看样子,阿容似乎不是第一次这般了,可自己却分毫不知。
是何时开始的呢?是与先皇后的薨逝有关吗?为何会这般?
诸多疑虑齐齐涌上心头,他咬紧了牙关,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想必此刻,阿容也是不愿开口的。
他轻拍着薛蕴容的小臂,喃喃道:“别怕,这次我不会离开了。”
长夜寂寂,直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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