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也忍不住上扬。
吃完早餐,许完予出门了。
酒店好找,他很快便敲定了。
房子却难有合心意的,一上午他找了几家中介,跑了好几个地方,都不满意——
价格和环境总是有一个让他犹豫。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到自己的“家”,但他不想将就。
哪怕最后拿回来了,他甚至想要不要卖掉。
他害怕自己每天回家都会重复痛苦,就想每一次想到罗菲,心脏就闷紧得无法呼吸。
嗡嗡嗡——手机响了。
是陈律师。
“许先生!罗女士跳河了!”
许完予没站稳,晃了一下:“她……在哪?”
“您别担心,已经救上来了,现在已经送往医院,一切生命体征正常。”陈律师快速地说完。
许完予恍惚:“哦哦,好。”
陈律师又说了罗菲为什么跳河的前因后果:“……总之,罗女士可能以为我、呃,有决定权?让我不要接您的案子了,不要去报警……”说到这里,他尴尬地笑了下,omega的无知让他陈述的事实像儿戏。
许完予脑子嗡嗡,只觉无比可笑。
——为什么她对所有人的威胁都用这招?
可她不知道,这一招只对他有效。
“您现在要来医院看一下吗?”陈律师谨慎地问。
许完予嘴角扯了下:“不,我不去,麻烦您和医院那边交代,如果有生命危险,再打电话给我。”
“好的。”
许完予挂断电话,没有继续看房子的心情。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最后还是回到了岳琛的家。
——好险岳琛不在。
许完予摸了下眼睛,自嘲一笑。
……
岳琛回到家十点了。
客厅只有玄关的灯是亮着的,他喊了声:“阿予?”
没有应答。
他解开领带,莫名有些担忧。他又喊了几声,依然没有应答。
与此同时,岳琛把许完予可能待的地方都找了个遍,一个人也没有。
提前走了?他烦躁地想,没道理啊,对方既然答应了明天晚上走,不会提前离开的。
岳琛试着打许完予手机,一直显示无人接听。
他很执着,断了就再打。
他开始每个房间都进去,忽然,一道轻微的声响传来。
好像是手机铃声?岳琛拧眉,不太确定。
拨打的通话自动挂断,声音消失了。
岳琛立刻再打,微弱的声音再次响起,他循着声音走,越来越清晰。
在酒柜。
岳琛站定,推开虚掩的门,一道黑影蜷缩在角落。
灯很暗,他小心翼翼地躲开周围的酒瓶。
“阿予……”岳琛唤了声。
“唔?”很轻的一声嘟囔。
岳琛试着把许完予抱起来,但因为醉酒,对方乱扑腾,身体也软绵绵的,不好使劲。
“咔嚓——”许完予手里的酒杯掉落,碎了一地。
岳琛打横把人抱起,跨过满地狼藉。
他把许完予带到房间,捋开头发,眼尾晕出一片红,脸颊粉扑扑的,嘴唇微翘,被红酒滋润得殷红。
岳琛摸了摸beta的脸,出汗了,有些湿润,触感像温润的玉石。他盯了几秒,转身离开。
没一会儿,岳琛拿着醒酒药回来。
他把许完予扶起来,搂怀里,轻声哄着:“来,喝点醒酒药,不然你明天很难受的。”
许完予意识已经混沌,外界的声响让他不自在,勉强睁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