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请她稍坐。”
潘班头点头称是。
林知府目光从白玉堂身上掠过,来不及思虑,又飞快拉住潘班头:“你不是去疏阁……?那温蝶姑娘呢?真没了?”
潘班头闻言也暗暗瞧了白玉堂一眼,低声惋惜道:“温蝶姑娘该是从三楼坠下,头朝地,当场断气了。”
所以……?林知府以眼神示意堂下。
潘班头轻咳一声,明知白玉堂听得清二人耳语,还是闷声回话,“这不徐家的事打断了,没逮着机会问起。不过来前我听着,有位少侠……”他犹豫了一瞬,没点破展昭的身份,“该是与白五爷相识,问起此事,白五爷说……”
他又顿了顿,瞄了一眼面含冷色的白玉堂,林知府也跟着将目光挪去,催促道:“支支吾吾什么,他如何作答。”
“五爷说,温蝶姑娘是自己跳下去的。”潘班头说。
林知府当即扭头,错愕道:“她自己……?你是说她是轻生?”难怪前头白玉堂说无话可说呢,是压根觉得此事与他无关,觉得这状告荒谬。
潘班头又是点头又是摇头,很是糊涂:“大人,我这也不知道啊!”
林知府却奇怪道:“所以,白公子是凑巧去疏阁碰上了?他今日是去寻温蝶姑娘的?”
“……呃,大人?”潘班头一个大老粗都听出这话里有几分微妙了。
“白某确是去疏阁寻人。”白玉堂忽然道。
林知府便转过头来,既是问案,再望倒是再无惴惴,拧眉沉稳道:“白公子之意,不是去寻温蝶姑娘的,但碰巧撞上温蝶跳楼?”
“不错。”白玉堂道。
“但有人报案指认白公子当众杀人,白公子说温蝶轻生可有旁人作证?”
“并无。”白玉堂干脆道,“是白某一人所见。”
林知府眉头紧了紧,“据本官所知,白公子前些日子不在松江府,今儿刚回来?”
“是。”白玉堂眉梢微动,仍是简短道。
“白公子寻的何人?二人可是相约在疏阁相见?可能为白公子作证?”林知府又问。
这三问便有些耐人寻味了。白玉堂半晌才答道:“寻常友人罢了,我与他并无约定,不能为白某作证。”
一来,他虽不是寻温蝶,却是让温蝶传话寻温殊;二来,他去疏阁寻温殊一事不便在公堂一言。
他取笑温殊那松江一霸的名头,但话非虚言,松江府三教九流盘根错节尽在温殊掌控之中。然而温殊这人有点毛病,规矩多,疑心重,最不爱出这山大王的风头,成日附庸风雅却自嘲下九流暗昧、见不得光,对官府避而远之比他白玉堂更甚。且他与温殊的确无约在前,他堂堂陷空岛五当家还要寻个外人打听陷空岛生了何事,说来都是笑话。
但白五爷行事磊落,岂会为辩白而信口胡诌、弄虚作假。
然而人命官司,官府又焉能不追根究底。
林知府便道:“疏阁的管事说,温蝶几日来神色无异、行为无常,也未曾碰上不同寻常的事。今日她也只见过白公子一人。”来报案的是几个受惊的疏阁常客,梨园管事却不敢轻易招惹陷空岛白五爷,更别提状告了。但人命关天,不问尊卑,林知府便寻了那梨园管事问话。
眼下白玉堂的辩词太过无力,一面之词无以为证,就算林知府明白众人未见他亲手推落温蝶,几分嫌疑不足以定罪,但此事闹大,判白玉堂清白也不能服众。
“白公子既言温蝶轻生,不若与疏阁管事当堂对质?”
白玉堂抬起眉,“无须多此一举。”他神色平静,唇边惯常添了笑,目中却浮现几分凶煞,“温蝶虽是自己跳的楼,可白某没说她是轻生。”
林知府愣住。
这……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