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八回 程家女,八载故人问亲在(2 / 4)

[七五]桃花酒 洛安之 9741 字 1个月前

眸,不动声色地撇开视线,却须臾又转了回来。那眼底是映着月光的墨潭,只是眉头紧蹙、闭口不语的模样叫人看着心烦,白玉堂竟鬼使神差地开口道:“你可还知道五日前进山的衙役是哪个?”

展昭微微一怔:“进了陈家村的那两个衙役?”

白玉堂偏头看了一眼夜色,口吻冷淡,却改了口风道:“你不是另有怀疑吗?去问问那两个衙役,前几日问他程家一事的姑娘是何面貌。你便是画不出来,但总记得那假杨忆瑶长什么样、是个什么性情。”话尽,他便牵着缰绳将马掉了个头。

展昭面露异色,望着白玉堂好一会儿。见白马在青石板上蹭蹄,白玉堂却始终不肯扭过头来,他忽地轻咳一声掩去了自己的笑意:“白兄此言有理。”

这位锦毛鼠可真有意思。

分明瞧着心高气傲,是个性急之人,却仿佛风度与生俱来,思虑仔细周到无不令人佩服。展昭心下莞尔,竟也想将今日长乐馆白玉堂赠言还给他——好个白玉堂!好个,明辨是非、嫉恶如仇的锦毛鼠白玉堂。

白玉堂哪儿能背着身猜到展少侠心头促狭,只跟个大爷般催人道:“还去不去了。”

他也并非全凭一时心意喜恶有此决断,只是对石老头所言上了心。如今只需前后印证一番,便知自己的推测与展昭的猜疑有无道理,何乐不为。又何必在此争论些有的没的,平白闹得不快。倘使真是那几人行凶,案子一结,白玉堂明天就可以把几车药材拖走,方是公私两不误。

展昭轻身上马,也是调转了马头,朗声笑应:“夜色渐深,要寻那两位衙役可要加紧了。”

说着,他一甩缰绳,却把白玉堂落在身后。

那枣骝色的骏马在夜里渐渐无人的街巷飞驰,只闻马蹄笃笃不见高声嘶鸣,如夜中一团火红,竟是比展昭的身影瞧着还要张扬了几分。

而白玉堂的白马还在扭着头瞧着他,像是在问,要追吗?

少年人哪有服输的,自是叫他激起好胜之心,轻轻一扯缰绳。

白马知主意,扬蹄狂追而去,犹如一道撕开夜色的闪电,却不曾惊扰百姓须臾。明月高挂,神驹通身白如雪练,添之少年公子身着月白浅衫,眉宇间顾盼飞扬,可谓是世间大好风景莫过于此。

二人往县衙去了一趟,先把书房里眉头皱成山川的县太爷逮着问了一通,随后才去寻那两个衙役,这一来一回骑着马虽费了些时辰倒也不慢。

不过惨了那刚刚熄了灯、爬上床的衙役。

他还没来得及闭上眼,就见黑漆漆的夜色里,高处突然出现两双眼睛。衙役险些一口气没喘过来,当场摔下床蹬腿归西,嘴里还满口浑话:“娘啊菩萨啊鬼啊饶命啊……!!”

展昭干脆腾手点亮了桌上的烛台。

衙役眼睛刺着光,可算醒了:“哎呦喂少侠是您啊!”

“吓得我——不是我说,少侠,我胆子小,家里还有老母要供养,您别拿我打趣啊,这两日都是些白骨本来就睡不着了,差点吓出好歹来,明儿还得当差呢。”他摸着心口糊里糊涂、语无伦次地说了一通,心里还想着果然应该找个时间拜拜佛,不然去三星镇观音庙求一卦也好。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一眼,纷纷对着那衙役一指对方,却又半道同时收回了手。

衙役眨眼,半晌没缓过神,暗道这两位少侠是在说这不怪他的意思吗。他见两人神色怪怪的,没敢问,晕乎乎地拿起了正事:“二位少侠这么晚来,可有事吩咐?”

“你说你五日前去了陈家村?”展昭见白玉堂抱着刀倚墙不说话,便摸摸鼻子开口道。

“对啊,和小何一起去的。”衙役说。

小何估摸着就是石老头所说的老何的儿子了,这便没错了。展昭心里有底,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