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好半天才见到人回来,忙不迭问:“怎么样?还顺利吗?”
“顺利个球,粮站不知道从哪里调来个新人,非说我们的粮不够称,讹了我们半袋子粮。”村长想想就觉得晦气。
陈显英皱眉:“咋这样啊?那其他村的呢?”
钟伟先把牛拴到牛屋里,转身道:“其他村也一样,交的比我们还多呢,一个个都多交了一袋粮。”
“这*都没人管的吗?还有王法吗?”
“王法,人家是当官的,敢反抗,说你粮没晒干,不收你的粮,那才叫傻眼了呢。”不是没人反抗,反抗最激烈的那个直接被杀鸡敬猴了,一人遭殃,后面的人可不都老实了。
唉……陈显英忍不住叹气。
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他们只是普通的农村人,哪里斗得过那些当官的。
如果反抗有用的话,她爹就不会被抓到岛上去了。
想起往事,陈显英心情低落,连饭都没吃,就回屋躺下了。
“爹,娘怎么了?”钟莹莹奇怪道。
钟伟先不想在孩子面前提起那些不开心的事情:“没事,你娘只是想起不开心的事了,歇一会就好了。”
钟伟先不愿意说,钟莹莹却是能猜出个七七八八。
她娘上辈子的遗憾就是,至死也没能再见到那个被带走的父亲。
包括那个未曾谋面的她娘的娘,都是带着遗憾走的。
钟莹莹就算是上辈子,也没见过那人,后面开放了,允许那边的人回来寻亲。
她也没有信息,甚至不知道那人叫什么。
说不准那个时候,那人可能都已经没了,上哪找去。
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娘怎么会突然想起来?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钟莹莹漫不经心道:“爹,你今天去交公粮还顺利吗?”
说完,她还不忘观察钟伟先的表情。
果然,她刚说完话,钟伟先的眉头就紧锁着,转而又放松道:“没啥事,就是排队排的久了些。”
破案了,绝对是有人难为他们了。
她爹不肯说,她找村长打听去,村长在小孩子面前嘴巴没那么严。
吃了饭,钟莹莹就溜达到了村长家:“叔,吃饭了吗?”
村长蹲在家门口,乐呵呵道:“是莹莹啊,叔吃过了。”
他们这辈份也是乱得很,他小舅子娶了钟家大闺女,他跟钟伟先是平辈,从他小舅子那算,他得喊钟莹莹一声妹。
钟莹莹是钟绍华老来得子得来的,按照年龄来说,自己当她爷爷都使得。
妹妹实在喊不出口。
两边一商量,干脆各论各的。
在钟家岗这边,他们按照钟家岗的辈份算,黄家岗那边的,另说。
钟莹莹把玩着手里的狗尾巴草:“叔,听说我爹跟你们一块去镇上交公粮了?交公粮好玩吗?”
“那是正经事,哪里能说玩呢。”
“唉……咱们农村人面朝黄土背朝天,走到哪都受气。”钟强先虽然在村里当了村长,但和普通村民也没两样,一样的要去地里干活。
原先镇长来村里采访,态度是那么的和蔼亲民,他就以为现在当官的也都是好人。
今天这一遭,真是给他迎头一棒。
“咋啦?收粮的欺负人?”
“可不是吗?”村长满心的苦水不知道该往哪倒,钟莹莹一问,他就绷不住了。
“好端端的去交粮食,咱们村的粮食是用邓工做的那个脱粒机摇出来的,还过筛了,稻草杆子都筛的干干净净的,又在晒谷场晒了那么些天。”
“临走前还在村里过秤了,等到地方了,硬生生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