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瞪了眼杨正宇。
杨正宇尴尬地笑了两声,认真开起车来。
萧宴迟的家比较近,于是杨正宇先把他送了回去。
结果几人刚到门口,车都没停稳就被房间里扔出来的东西砸了个正着。
杨正宇暗骂一声,解了安全带就要下车。
萧宴迟和沈允淮也察觉到不对劲,开门走了出去。
“扔了,全扔了,那些东西也别留,墙上那些奖状什么的也统统撕下来!”
老旧的铁门大开着,一道恶狠狠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随后,几撕碎的奖状废纸一样从房间里飞了出来,紧跟着,一阵闷响,沈允淮低头一看,是一床被子和几件校服。
沈允淮拧眉看了眼被扔在地上的东西,转头看向萧宴迟:“怎么回事?”
那些衣服被子奖状,无一例外都是萧宴迟的。
萧宴迟眼帘低垂看着翻飞到自己脚边的纸片,没有吱声。
里面倒腾东西的人似乎也注意到外面的动静,于是探头出来。
一个五六十岁的地中海老头眯着三角眼把门外四人扫了一圈,最终定格在萧宴迟身上。
“呦,回来了?”地中海拍了拍手,慢腾腾的把手里的书籍纸张往外一扔然后转身走了出来。
满地的纸片中,萧宴迟敏锐地捕捉到其中几张写着沈允淮名字的白纸。
那是他刚来这里的时候闲着无聊写的。
浑身的肌肉瞬间绷紧,萧宴迟下意识看了眼沈允淮,然后不动声色地将其中一张比较明显的踩在脚下。
“你在干什么?”萧宴迟冷声道。
“这特么是我的房子,我爱干什么干什么!”地中海冷哼一声,身上松松垮垮的肉仿佛也跟着抖了一下。
他满口黄牙,说话的时候隐约还能闻见一股让人很恶心的烟臭味。
“房租还差一天才到期,你凭什么把我的东西扔出来?”萧宴迟单手插兜,颇有震慑力地瞥了房东一眼。
房东叫钱凯,在这一片很出名,年轻的时候在外面干工程,挣了点钱就开始本性毕露,对老婆孩子更是动辄打骂。
听说家里原本有两个孩子,大女儿生出来没多久就下落不明了,小女儿实在受不了这种老爹,十几岁的时候也跑了。
后来听说女儿出息了就悄悄回来接走了自己的妈妈。
钱凯为了这事闹了好一阵,拉了横幅硬要说自己的老婆被人贩子拐走了,一屁股在警局门口坐了大半个月,警局的人见了他都头疼。
程玉刚调过来的时候整理卷宗无意间看到过这人的名字就记了下来。
没想到会在这地方看见真人。
钱凯一听萧宴迟说房租的事情,立马有些心虚,但一看他们四个人都是小年轻,细皮嫩肉的,没什么威胁脸上的一张脸立马沉了下去,仰起头用鼻孔看人。
“这房子是我的,我现在不租给你了,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别说差一天了,就算是差一个月,老子让你滚你也得麻溜滚远点,懂吗?”
萧宴迟鲜少遇到这种无赖泼皮,垂在身侧的拳头紧了紧,刚要开口,眼前就挡上来一道人影。
沈允淮消瘦的脊背挺直了挡在他身前,从萧宴迟的角度看过去,恰好能瞥见沈允淮贴在脖子上的几缕碎发。
“且不说房子还没到期,就算是到期了,你也没理由在不过问他是否愿意续租的情况下把他的东西直接扔出来吧?”沈允淮冷着脸,淡淡道。
钱凯猥琐地扫了眼沈允淮,瞬间亮了起来,心道这男怎么长得这么漂亮,跟个娘炮似的,那小腰细得……就是不知道玩起来怎么样……
察觉到钱凯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越来越黏腻,沈允淮的脸色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