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河倒灌,日夜转变后就不见了踪影,他们也发现自己应该是处于某种记忆中,在记忆里的人眼里,他们不存在不能参与,只能跟着电影般的镜头转换。
并且龙凤胎和被鬼上身的洪发也不见了踪影,时序猜想可能是同为鬼的原因,被记忆的主人排斥在了外面。
时序几乎是见到神像的那刻就认出来了,那是和祠堂后厅里的一样的神像,是罗刹鬼子母神,是民间认为的送子娘娘。
鬼子母神悲天悯人垂眸望着它的信徒们,祈祷的人磕了头,上了香,心满意足的认为神灵听到了他们的祈祷。
眼前情景变化,记忆如电影特写镜头般,聚焦在祈祷的某一对夫妇身上跟着转移。
年轻的男人在饭桌前喝着酒,笑嘻嘻地等着怀孕妻子端菜,嘴里喋喋不休,“你这么爱吃酸,这胎一定是儿子!”
怀孕妻子放下菜,为丈夫添汤,脸上全是幸福,她摸了摸肚子,“妈妈爱你,你可要争气啊!”
画面一转,无数个类似这样的话题在送福村发生,父母们嘴里说着深爱孩子,愿意为孩子付出一切,却在这份爱前加了限制,都在祈祷肚子里的一定要是个男孩。
镜头飞快前进,最开始的那位孕妇到了生产时间,她在产房里放声尖叫,痛不欲生,汗水将身下的床单浸透,医生说可能需要再努力一下;产房外丈夫不耐的玩着手机,嘟囔着自己又帮不上什么忙,所以先回家打麻将了,让自己妈等妻子生了再通知自己。
重锤落地,女人生了个女婴。
和无数个切成小块镜头里,也生了女婴的母亲一样,丈夫们眉头深蹙,妻子们愧疚不已,仿佛自己犯了什么天大的错误,哀求着婆婆和老公原谅自己,却得到他们的疯狂咒骂,她断了他们家的香火,她这样怎么让他们在村里抬起头来。
鬼子母神没有保佑他们,但好在他们还有其他方法。
从出生那刻开始,从未得到父母重视的女婴们,忽然得到了全家人的关爱。
他们为还未满月的女婴洗身,穿上了好看的小衣服和帽子,紧紧的抱在怀中,来到了村子一处普通房子。房里都是一样抱着还未满月的女婴的父母们,女婴们滴溜溜地转着眼睛,享受着在父母温暖怀里的难得时刻,她们亲热的和父母玩闹着,抓抓手指或是衣扣,神情满是信赖和开心。
没有一个孩子会怀疑自己的父母会伤害自己。
母亲不舍地轻声说妈妈爱你,对不起后,将女婴放置在一个古怪的篮子里,篮子里有固定住女婴身躯的装置,辅助女婴保持站立姿态,但这对连一个月都未满的婴孩太过残忍,她们的脊椎还未发育好,根本不适合这样的姿势。
嚎哭声充斥着整间屋子,但没有任何父母上前将自己女儿抱起,就好似刚刚说不舍的人不是他们一样。
这个世界总在嚷嚷着男女已经平权了,但现实就是女性们即便走到了职业顶端,仍旧在事业、生活、甚至是风俗上,撞到一堵堵坚硬天花板,天花板上写满了傲慢和偏见。甚至都谈不上平权,在送福村,在华夏不知名土地上,有女孩们连命都保不住。
眼前血腥又让人恶心的种种,就是纸人娃娃,或是纸人娃娃身体里无数个女婴们想要告诉他们,语言无法诉说的真相。
天旋地转再次袭来,时序等人本以为会回到感恩河边,没想到镜头却转到了时序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地方——今家。
天色微微擦黑,今父今母鬼鬼祟祟的从今家出门,紧接着隔壁奶奶家也走出两个人,时序定睛一看发现那人正是邻居奶奶的女婿,和他家假装怀孕的月嫂。
其他人倒是没觉得什么不对,他们认为隔壁家和今家是邻居,相识很正常,都聚精会神的看着,生怕错过任何线索。
今父今母和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