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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口,所以干脆就让她自己去看,他将那一段往事封入了戒尺之中,一起打入了她的记忆。

今日她来问他的罪,便该是已经看到了。

没错,是很卑劣,他为达目的,可以不拘手段,连爱人也可以下得去手,可他时至今日,都没有过哪怕片刻的后悔。

他将她气愤晃动的指一把捉入掌心,承认得坦荡:“是,我怕一无所知,或是晚来一步,你又会被人抢走,所以选择成全你的同时,也成全我自己。”

说罢,他复又抬眼,眸光沉晦,直直望入了她的眼底。

他尚未凝出身躯,可她的状态却已等不了了,他必须尽快送她离开那个地方,可偏又不甘心她一个人回去,不甘心她对自己的陪伴一无所知,就要又一次毫无负担地撇下他。

谁叫她是个太容易就被别人的真心打动的姑娘,他若不耍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如何能最先挤进她心里的位置,去当上她心里的第一等人。

璃音却听得呆了,指头也就那么呆呆地蜷在了他掌心里面,动也忘了动。

她原本以为,他一路跟她过来,陪在她身边,是因为知道放虎归山,所以贴身跟来监管她,好随时应对的。

然而……竟然不是吗?

什么叫怕她被人抢走,什么又叫成全他自己?

她刚要理出些线索,就听他语调清懒地在那儿说:“若你心里不忿,大可以也来砍我一刀,一刀不够,便把我神魂……”

这话惊得璃音什么也不去想了,一只手被他死攥在掌心,急得她只好狠命伸出另一只手,才总算及时把他那乱说话的嘴给堵上,她没好气地嘟囔:“谁要砍你了,我又没说你什么……”

他倘若没有追过来,没有装模作样跟在她身边,那这一世,他们很可能就要又一次错过了。

所以他捅她的那几剑,次次都有战略战术上的理由,也次次都得到了好的结果。

有用,能用,就是要拿来用的啊,她从不反感他这点,甚至隐隐又被他勾得兴奋。

而她若只为泄愤砍他一刀,却有什么意义呢?从慕璟明那时起,她就知道他是个根本不顾念自己身体的变态,到头来看他受伤,心疼的不还是只有她自己吗?

这人就是成心不让她好受,璃音气势汹汹地瞪他,而捂住他嘴巴的那五根指骨之上,男人原本沉黯下去的眼睛,被她这么一瞪,竟又幽幽亮了起来。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她这一只手也抓进手里,翻过她手背,近乎虔诚地俯下头去,在上面轻轻吻了一下。

像在说抱歉,那时弄疼她了,又像是在感谢,感谢她终究成全了他以为再完成不了的夙愿。

温软的触感,在手背上一碰即离,但不知为何,看他浓黑长睫认真而又柔软地垂覆着,向她低头,向她俯首,只为这样轻轻吻一下她的手背,诉说他的感激与抱歉,竟比直接吻在唇上还叫人脸红心跳。

像是一个宣告两人间从此再无任何秘密与芥蒂的吻,他知晓她全部的过去,她亦看到了他所有的来路,然而都没关系,所有独自设想时的提心吊胆都是多余,他们早就谁也不可能放弃谁,也谁都再离不开谁了,于是得知了这些,也不过是让他们从此以后更亲密地纠缠在一处罢了。

手背挨了亲,璃音面上却发起烫来。

说来都荒诞,居然有人为了追她,干脆利落捅她一剑,直接追到了三百年前,而她也就这么轻易就原谅他了,甚至还对他更心动了一点……

这正常吗?

她忽然想起什么,挣扎着把两只手都抽回来,然后一手伸出一根手指,另一手伸出三根,重新气冲冲地戳去了他眼下,质问:“你要回来,那也一剑就够了,怎么还三剑!”

她记得清楚,那日在月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