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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他怕是再也画不出来了。”

那高瘦的道:“怎么,川公子宣布封笔了?”

那矮个子原来是廉先生坚实的拥趸,当即拍腿叫好:“封得好!那个什么川公子,画到后来,居然让藩青莲领着一帮女的,隐居到山里逍遥快活去了,简直岂有此理!还得是廉先生画得好。”

那红衣女子冷笑道:“他那是老婆跟人跑了,专爱画些女子被剖心挖肝的场面来泄愤呢。”

廉秀才还未说话,那矮个子竟比自己被骂了还要激动,立马粗红了脖子,抢着说道:“我们看的是爷们之间义薄云天,你个小娘们懂什么!”

那红衣女子也不恼,嘻嘻笑道:“原来只许你们爷们帮杀老婆义薄云天,那我们姑娘之间情比金坚,帮着毒死几个没用的丑老公,带她去过快活日子,怎么不见你来歌颂歌颂?莫非你就是那种没用的丑老公,川公子这么一画,你是生怕你老婆买回家看了,半夜睡都睡不着了吧。”

“你!你!你!”

那矮个子怒伸着一根指头,对着那红衣女子“你”了半天,最终只憋出三个字来:“你放屁!”

那红衣女子哈哈一笑,丢下手里那本《藩青莲药鸩武太郎》,扬长而去。

璃音看着她一步一扭,尽情向周围人展示着自己细软腰肢的背影,一点儿不觉风尘,反觉从未见过如此洒脱的女子。

只是对她的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依旧在璃音心头萦绕不去,也依旧找不到解释。

这时旁边一阵锣鼓敲得震天响,原来是那边社火演到后羿射日的高潮戏码了。

璃音还兀自沉浸在那红衣女子的背影里面,就听摇光指着那边高台在耳边喊她:“老师,你看。”

璃音转头看去,就见高台上一人扮作后羿,拽满了弓弦,就向一个扮成金乌小太阳的小孩射去。那箭来势劲疾,直射小孩背心,小孩一面往前飞跑,一面不住地回头张望,见那箭射来,头向后望,脚下往前不停,身子向侧旁疾扭,小小的身躯便仿佛分作了三截,三截向着三个不同的方向,这个姿势……

璃音飞速地与摇光交换了一个眼神,轻呼:“是它!”

这个姿势,可不就与揽华公主床头那个神秘小鬼的体态一模一样!

“小七,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守桥的高大哥说过,说后羿神君一连射了九个太阳,有一个就落在望仙镇上,所以那里四季颠倒,四月板栗就熟了,比八月还热。”

“老师是想说,皇城里的大旱,恐怕与公主床头那只小鬼有关么?”

那小鬼的身形扭曲怪异,璃音当初把他当做荀满,自然就以为他是遭了马蹄强踢,以至骨骼错位,但眼下看了台上这出《后羿射日》,她心底渐渐冒出一个疯狂的想法:揽华公主床头那只小鬼,当年会不会就是这样扭身躲避背后刺来的凶器而死的呢?更有甚者,他会不会就是当年被后羿射下的那九个金乌太阳中的一个呢?

这个猜想十分大胆,但并非没有可能。

否则何以感应到人类游魂则必有响动的引魂铃在碰上他时,不会示警。

又何以一个小鬼,能够轻易逃脱摇光布下的星罗棋布大阵。

甚至如今想来,上一世的皇城大旱,其实也颇有蹊跷之处,当时她见旱情属实,便请了雨神过去降雨,但凡间旱灾,一般数日大雨即可缓解,而那次的雨却整整下了三个多月,就好像城内藏了个浇扑不灭的火种一般。

但如果真是藏了一个太阳的游魂,那这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只是尚有一个疑问。

“小七,你说为何当时昭宁皇帝和揽华都口口声声认定,那个小鬼就是来寻仇的荀满呢?”

荀满的游魂被马道长拘走,根本从未离开过望仙镇,更别提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