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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白纱 叶壶 75849 字 1个月前

长,一时讲不清楚,师叔继续说吧。”

“正是禁药,以此为引,先将那蛊虫引出她的眼,施以手术,堵住蛊虫去路,将它困于完好之处,再强行让它平息,可暂时保她性命无忧。”

可联想到那日林慕禾那般痛苦的经历,顾云篱蓦地一颤,第一次有些质疑:“别无他法,仅此而已了吗?”

“这太冒险了,我知道,稍有不慎,她便可能会活活疼死、烧死,”常焕依敛眸,语气沉重,“可这道坎过不去,便是真的死了。”

“若想彻底拔除蛊虫呢?”顾云篱抿唇,不再谈论这个,换了一种方式问。

“拔除……”常焕依眸色沉了沉,“世间只有一味药,能彻底拔除蛊虫,却不在我手上。”

“你可知二十年前的太医弑皇子一案?”

话毕,周遭空气忽然凝滞下来。

顾云篱眼瞳骤然一缩,浑身肌肉一紧,呼吸霎时间屏起,同时,心口也剧烈地颤动了两下。

她怎会不知?

呼吸有些紊乱,顾云篱眼眶憋得有些疼,片刻,她低下头,装作若无其事道:“此事……我知道。”

她不光知道,还亲历了那场劫难。

常焕依急着想说完,便没注意到她异样的神色:“二十年前阆泽出了一位与你师父齐名的名医,名为云纵,他虽不出身西南,却对西南巫蛊之术颇有造诣。”

“然而,在他弑杀谋害皇子前,也曾研究过这‘雀瓮引’,只是还未等他写下医方,将成果流传于世,便身陷那弑杀案,锒铛入狱,不久,便落得个满门抄斩。”

脑中嗡嗡作响,顾云篱却仍旧努力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师叔的意思是,这蛊毒,与那云……太医有联系?”

“自他满门抄斩后,雀瓮引再无下落,”常焕依道,“此事,如今只能和他联系上了。或许,这雀瓮引的线索还在太医院内。”

云家满门抄斩时,一把大火烧净了所有人,却独独没有烧净云纵毕生写下的医书。

就连上位者都不能否认这位太医的建树。

语罢,常焕依神色不忍,看着顾云篱有些苍白的面色,叹了口气,继续道:“小顾,我知道你有自己的盘算,欲利用她达成你的目的。”

“可这线索远在大内,甚至是否存在也是渺茫……师叔的意思是,你当真要冒这个险,去为一个不相干的人赴汤蹈火吗?”

顾云篱抿唇,仰起头来,她面色发白,没有及时回答常焕依。

可她心中自有答案。

不等她开口,常焕依又问:“时隔如此之久,师叔只问你——现如今,你对她,是利用在多,还是你所谓的‘怜悯’在多?”

满室阒寂。

林慕禾抚在门框的手骤然一顿,僵在了原地。

却听又一声鹧鸪声起,划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常焕依似乎又快速地说了些什么,紧接着,林慕禾听见一声轻快地踏步声起,有什么人迅速地闪了出去。

室内仿佛隔绝了屋外喧嚷的鸟叫声,听不见顾云篱的声音。周遭安静得好像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可林慕禾心口却一阵麻木,侧耳努力听了半晌,才听见顾云篱轻浅的呼吸声。

可此时,这呼吸声不再像原先听到时那般,带着令人沉静,让人情绪缓和的作用了。

它此刻化作了一柄薄刃,泛着寒光,血淋淋地扎进林慕禾那层单薄的心防之中。

自己编织的平和的假象宛如一块劣质的绢布,霎时间被这柄薄刃生生撕开,将有些刺耳的事实展现给了她——

并不是什么缘分使然,也并不是什么丹心一片。

她都说了,是为了追名逐利,自己为何想不到呢?她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她会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