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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白纱 叶壶 75551 字 1个月前

慕娴已押入开封府典狱,纪显允还未苏醒,有医官看过林慕娴,此人可能有疯疾,至于如何断罪,还要交予大理寺承办。”

“林胥管教子女不力,就算除了族谱又如何?新科举子新婚被刺,千古难有这样的荒唐事!”

李繁漪抬手制止那言官义愤填膺的说辞,目光转向林胥:“右仆射没什么想说的?”

“诸般行为,都脱不开臣下管教无方,臣无话可说,”他声音平稳,“身为群臣之表率,理当接受一切罪责,以正视听。”

“是故,臣——”林胥深吸一口气,“自请停职,入昭罪宫面壁反省,另赎田六千亩,平众臣怒。”

语毕,殿中寂静了一息。

“右仆射果真乃忠贞清流。”李繁漪勾了勾嘴角,叹。

……

“自请停职,入昭罪宫,倒是挑不出毛病的法子。”咽下最后一口苦涩的药,许温之上前端走药碗,默默应了一声。

“刺伤新科举子,本也可大可小,只是右相近来在朝中风头有些盛,早被群臣不满,今日得由头发泄而已。”李繁漪喝下茶,接道。

“他都将亲女除了族谱,还能再说什么?”李准笑了笑,“此事,也好让他收收锋芒,这些年他兼任龙门内职,确实比以往嚣张了不少。”

“养虎为患,不得可取,他若真是忠臣,此时也该收敛了。”李繁漪道。

李准默了片刻,忽然动了动身子,看向她:“挑个日子,把他接来吧。”

“陛下想好了。”李繁漪动了动身子,没有疑问,更是陈述。

李准没有答复,只是靠着身后软枕摇了摇头,无奈地抬了抬手指:“你下去吧,近来,辛苦你了。”

李繁漪也没再多留,起身掸了掸衣裙,叉手退去。

寝殿之外,应江带着个正捧着一叠劄子的小黄门走来,见了她,面色微微一滞,朝她行了一礼:“殿下。”

李繁漪没想搭理他,倒是格外多看了那小黄门一眼,忽然想起了什么。

半个福宁殿的内侍都被应江管辖在内,如今虽有许温之在其中分了一杯羹,这人的势力也仍然不可小觑。

她忽地想到了什么,勾了勾嘴唇,脚步一停,也朝颔首:“辛苦应都知了。”

再往出走,刚好碰上顾云篱前来请脉,两人默契地没有多说,只是一个眼神间的交流,便擦身而过。

应江方才将劄子放下,正想说什么,寝殿外便传来顾云篱来的通报声。

李准也察觉他的欲言又止,干脆瞥了他一眼:“想说什么,便说吧。”

“……坤宁殿那边,娘娘心情悲痛发了高热,多日未进水米,二殿下听闻,想前去探望。”

“从前不见他对他娘娘这么上心。”李准哼笑了一声,抬出胳膊,任顾云篱上前搭指请脉。

“那官家的意思是……?”

“既有禁令,便让他过了禁令去,从前滑胎便罢了,如今大内里这么多太医,莫非还能让她死了不成?”

听见这个字眼,顾云篱手指上的动作微微停滞了一瞬,她敏锐感受到应江似是无意投来的目光。

应江再没什么好说的了,转身告退。

顾云篱也适时收回:“陛下脉象平稳,但,还是少动怒好。”

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李准收回手,忽然问:“你的法子奏效,还不曾听你要过奖赏。”

顾云篱惶恐道:“为陛下分忧,何谈奖赏?”

“先前刺杀一事,也并未给你个交待,你来保朕的命,为朕分忧,不给你些奖赏,似乎也说不过去。”李准说着,从身边扔出来一道劄子,让许温之递到顾云篱手边,“你瞧瞧。”

顾云篱扬眉,双手接过,展开那厚厚的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