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江湖东西南北中各分五大派,有入世者如阆泽、集成,有侠义戍边者如刀术,更有避世只逢乱世而出者,是为剑道。”
她没说西南巫术一派,毕竟这一派系,连曾经的得意弟子顾方闻都说不清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剑道居于福建闽地,西山是其分系中最为卓绝的一派,人才辈出。”
“她不是剑术最卓越的那个,却是最刻苦,受长老器重的。”白以浓坐在一块假山石上,白衣顺着石头嶙峋的形状下落,缓缓说着,“你问这个作甚?”
清霜站在一旁扎着马步——这是白以浓初次见面问候她的大礼,多年不见,看看基本功夫有没有落下。
“我听一个师叔说,林姐姐的母亲也是剑道之人,看来师尊你也已经知道了呀。”她笑了笑,面前的白以浓眯眼,拿剑柄怼了怼她的膝窝,不留情面。
“再下伏,不够。”
“师尊,咱们多年不见,除了考察课业就没别的了吗……”她颇为沮丧地说道,但还是乖乖继续向下蹲了蹲。
“自然有。”白以浓扬眉,说道。
一道风吹过,将清霜裤脚吹得纷飞,也将白以浓额角的刘海轻轻掀起。
她从身后取出那个自进来时就背着的深色长条布包,放在了膝头。
“我送你的‘瀑水’有多少个年头了?”她问。
清霜仰头思忖:“快有十年了吧!师尊问这个做什么?”
她话未问完,就见白以浓手指翻飞,快速将那布包的系带缠开,黑色的布失去束缚,顺着里面的东西滑落在地。
一柄通体漆黑,剑柄镶嵌银饰的长剑被白以浓窝在手中,剑身没有刻痕,形体却很流畅好看,清霜看得两眼放光,却不敢说话,满眼希冀地看着白以浓。
“你使软剑有些年头了,但剑之道深远,若想继续精进,终有一日要换回重剑长剑。”她道,径自抽剑,“这是我亲自给你打得新剑,从今日起,便使这把新剑吧。”
剑光纯粹而澄明,光影闪烁,在剑尖汇成一点光,肃杀又冷厉。
清霜喜欢得不得了,颤颤巍巍从她手里接过,爱不释手地摸了好几个来回,剑身细腻而冰凉的触感,只有极致的淬火才能做到这样的效果。她仰头,拿在手中,也只有一开始的刹那有些不适应,几个来回,便觉得熟悉了许多。
“师尊,这剑叫什么名字?”
“没有名字。”白以浓答,“从今以后,这就是你的剑,自己的剑,自然是你自己给它取名。”
还要她来取?清霜一顿,决定还是日后请教一下顾云篱她们,她实在没有取名的天赋。
再来回挽了几个剑花,她珍重地收起,朝白以浓一拜:“多谢师尊!我特别喜欢!”
白以浓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不过眼中闪出些许浅淡的笑意,颔首过罢,她起身掸了掸衣角:“此行原本只打算来看看你。”
“原本?”清霜不解。
“只不过……”白以浓眸光扫过前方,看见了花丛后出现的林慕禾,语声减弱,“出了些新状况。”
她没有避讳,直直朝林慕禾看去,目光中却有疑惑,按理说,邱以期应当与她说很多,不会这么快结束才对。
紧随其后的,是顾云篱。
“前辈。”她轻唤了一声,叉手朝自己行礼,“您不远前来,未能迎接,失礼了。”
“无妨,”白以浓随意应了一声,目光再次落在林慕禾身上,“他与你说了什么?”
林慕禾也已察觉眼前之人几次三番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虽不知缘由,还是冲她友善地笑笑:“原来两位前辈是母亲昔日同门……虽未见过母亲,但如今知晓,心中尚觉慰藉。”
话虽说完,可她看着白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