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57(25 / 43)

着那被皮带生生勒破的手腕,淤血和青紫痕迹蔓延一片,凸起的骨节上被擦掉皮肤, 干涸的血迹黏腻一大片,都有些分不清楚到底哪里是伤口,还是全都是伤口。

他解开死结的手都在抖。

皮带勒得太紧, 已经勒紧皮肉,好似快要束进骨头中。

他什么时候这么绑过人?这可是他还要拿画笔的右手啊!那群杂碎到底怎么敢的!

“疼就叫出来……或者咬我也行,别自己忍着,知道吗?”

叶知丛嘴巴早就被自己咬烂了,他此刻只得狠狠咬牙,激烈爆发出来的肾上腺素此刻骤然回落,痛感似是被放大般加剧回传,痛得他额前浸出一层冷汗。

“不、不疼……”

眼眶红了,声音都在发抖带着哭腔。

那死结终于被解开丢下,陆放拿生理盐水替人冲洗血迹时,叶知丛终于是再忍不住,大颗大颗的眼泪滚滚砸下。

“疼……陆放……”

“我好疼啊……好疼啊……”

可他哭都没有再大声哭得,只是细细碎碎地轻声呢喃着,蚊子哼似的,一点点入侵着陆放的耳膜。

像千万根银针,同一时间扎进陆放的心脏,戳得他密密麻麻哪儿都是疼的。

陆放把人捞进怀里环着,叶知丛额头抵在陆放的肩。

等清理完伤口到了要上药的时候,怀里的人疼得脊背都在抖。

沈枫然都有点不忍再看,范珩看得双拳紧握,恨不得现在冲出去再揍一遍陆时瑜。

叶知丛一边压着哭腔一边胡言乱语地说话,好像是要给自己转移注意力似的,他问陆放,我打人了,我做的对吗?我揍了好多人,好疼啊。

陆放红着眼底,有问必答,轻声接着他的每一句话。

“你做得对,做得很好,马上就不疼了,宝贝,再忍一下。”

“你骗人……你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说我做得对,对错是要不分青红皂白来评判的吗?”

“你做什么都是对的,”陆放顿了一下,又问,“那你给我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

“……”

叶知丛突然哑然。

哪怕陆放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总会无条件站在他这一边。

他的父亲方才还厉声质问他,他到底凭什么敢这样放肆?!

当时的陆放回答说:“凭我是他的底气。”

叶知丛此刻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陆放确实给足了他底气。

可还是好疼啊,疼得他整个人还在轻轻发颤。还好那伤口没有太深,没伤到肌腱和骨头,只是擦破了皮肤伤口看着可怖,涂好药之后开始缠绕纱布。

他缓了一会儿,这才压着哭腔轻声说:“不然还是不讲了吧……”

纱布缠好,陆放想在人手腕上细心打一个蝴蝶结,可无奈他似乎是从未打过这样可爱的结,蝴蝶结两个圈不一样大小,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这是什么,只能看到一个丑丑的结口绕成一小团挂在手腕上。

“为什么不讲。”

叶知丛看着那个丑丑的结,小声说:“你说我有分寸……可是我觉得,我怕你可能会比我更没有分寸。”

陆放神色阴沉,眼底一片阴鸷。叶知丛轻轻贴过来,语气呢喃:“还是不要为我做不可挽回的事情吧。”

陆放没答,二人沉默良久,久到叶知丛突然抬头,眼角还挂着泪的笑起来,甜着嗓子问他:“蝴蝶结吗?”

“……嗯。”

“好漂亮哦。”

“……”

陆放心都要软化了,从心脏造出的血液流遍全身,五脏六腑哪里都疼得不行。

小朋友都疼成这样了,还有心思怕他怒火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