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用力,小小吸管被咬得乱七八糟,就好像陆放的锁骨也被他咬得乱七八糟一样。
回忆画面越来越清晰,他不止是可乐喷了陆放一身。
他低头看着那只手的时候,把人裤子也喷得脏脏的。
好吧。他又开始想奇怪的东西。
想着想着还不禁疑惑,陆放不是有洁癖吗?
袁博凑过来,打断叶知丛的思路。他问他写实作业画完了吗?下周要交。
五组静物一张人像。叶知丛翻看规划本,静物还剩两组,人物还没有开始。
“那还是之前那样?AA请男模,他们已经在找人了,找好了叫你。”
叶知丛点头。他一向不怎么参与这些,小组讨论什么的都是和袁博一起,袁博负责安排课题,他负责作业部分。
袁博又看了他一眼,“不过听说他们这次想请个裸的,你要不先和你老公说一声?”
叶知丛疑惑,“和他说什么?”
“请裸模啊,”袁博乐了,“这种事你不要提前和他说一声吗?”
眼瞧着叶知丛还没理解,袁博又笑,“他那个年龄,又是那样的家世,你前未婚夫当时那事儿被抽成那样,一看就是个家教严的要死的,说不定还有什么封建家规要遵守,万一他们家接受不了呢?”
“接受不了什么?”
“裸模啊——苍天,孩子你都结婚了,这是一点没开窍啊。”
袁博笑得厉害,“算了,没事儿,你信我,回去给他说一声,我又不会害你。”
然后在画室门前,袁博跟在叶知丛身后出来,就听到叶知丛很听话地问陆放:
“袁博邀请我和他们一起请裸模,你可以接受吗?”
陆放:“?”
袁博:“???”
不二?哥们!
陆放看向袁博的视线更意味深长了。
袁博“嗷”一嗓子冲过去,“大哥!你先听我解释!”
那一瞬间,陆放的目光盯过来,若是幻化成实质,袁博只觉得有一把冰刀钉过来,捅穿他的胸膛。
“幸亏我今天在场,不然要被你害死,”
离开前袁博问叶知丛,“你平时也是这么和人家聊天的吗?”
叶知丛茫然点头,袁博欲言又止了半天,最终拍了拍他的肩。
“那祝你好运吧。”
虽然叶知丛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祝他好运。
不过他还是礼貌微笑道:“谢谢。”
回家的路上,叶知丛去了一趟商超,陆放陪他一起逛,看着他站在酒水区挑挑选选了半天,找了好几款玻璃瓶,叮叮咚咚往怀里抱。
陆放以为小朋友又馋酒了,扫了眼度数,心道刚好记一下他的酒量,免得再像上次那样几杯鸡尾酒就把人喝晕。
哪想到一进家门,叶知丛就往画室里钻,出来进去的来回好几次,最后还抱了个照明灯进去。
陆放敲门,叶知丛正拿着一块欧根纱,绕在手腕上缠。
银白透明的纱在人白皙腕骨上亮的晃眼,再加上射灯冷白的光束,使得那一小截肌肤莹润的要透出水来。
“先来吃饭。”
叶知丛“嗯嗯”应着,手上动作没停,“马上就好。”
陆放走近,看小朋友在忙碌什么。
酒瓶在角落里高低错落地摆放着,浮雕琉璃圆甜白、皇冠水晶方块伏特加、雪球杜松子……披上欧根纱,调焦后的射灯将那一整个角落打出各种折射的光线,每一个棱角都在向四面八方发光,笼罩出一片五颜六色的光影。
叶知丛调整完最后的布置,又后退几步看了看,终于忙完,那张认真时面无表情地脸上这才露出一丝微笑的弧度,“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