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他而烦恼,垂着的眉眼显得人情绪很是低落,不知道有没有在偷偷难过。
“两周内,一定去找你。”?
叶知丛cpu转了一大圈,他又要开始重新在规划本上计算,他在离开前需要多少次了。
陆放揣着一颗五味杂陈的心走了。
叶知丛扔下瓷勺,哒哒哒往屋子里跑,掏出他人生规划的小本,在开学两周后的那天画了一个截止符号。
最长十四天。
叶知丛掰着手指数,来来回回在纸上用不同的颜色做标注。
他这几日要来的次数很多,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索求无度。
每要到一次,就在速写本上记下他所需要的画面碎片,以只有他自己能看懂的方式,鬼画符似的。
他记录那些流动的光斑,记录江上月、水中星、夜下影。
他把空间变成平面,再把平面分割成一块一块,拼拼凑凑,像在完成一副色块拼图。
他在以自己的方式积攒那些太难捕捉到的快乐。
这些天来,他就像个要过冬的小松鼠,四处奔波搜集快乐,忙碌不停地搬回洞穴里,将精神食粮小心翼翼地储备起来,以让他在孤独的曼城也能有无法汲取的东西可以食用。
不知道可以保存多久,也不知道快乐会不会过期。
他只能尽力地留下一切可能存储的东西,以延长保质期的时间。
过期的快乐还是快乐吗。
叶知丛不知道。
可是他时间不够,他在离开前哪怕不吃不喝不睡觉,也画不完他的作品。
更何况,还有一个陆放盯着他,盯他多吃早睡,连冰可乐都要限时限量。
叶知丛翻看他的速写本,还差两个角落没有想法。
保险起见,他还需要再要到三次。
他在计算,过了零点一次,明天出发前不知道可不可以再要到一次。
可还差一次。
叶知丛拿出手机,在犹豫,要不要打扰陆放的工作。
陆放平时还挺忙的,经常电话不停会议不断,偶尔空闲出来一些时间,手机也总是嗡嗡震动。
叶知丛很少会做出打扰别人的事情,那会给别人带来麻烦,他不想做那个总给人添麻烦的人,那很让人讨厌。
可是没有机会了,万一要到了两次但是没有成功出现想法呢?
他总不能在出发的路上问人在车里要吧……
叶知丛在本子上划掉[车里]两个字。
停顿片刻,还是拿出手机,点开陆放的头像,默默打字。
【你在忙吗?】
叶知丛想,只要陆放可以抽出一点点时间就好,他可以去公司找他,不需要他来回浪费时间。
可他刚发出去消息,突然想到,他们早上刚说好的今天只有一次的,就算他去找他也没有用。
好吧。陆放不像是会食言的人。
叶知丛默默地又在本子上划掉[办公室]三个字,随后长按绿色对话框,点击撤回。
实在不行,只能赌一把了。
叶知丛想。
或许他也可以试着努努力,以求一步到位——哦不,两步到位。
争取把短暂的快乐攒得满满的。
另一边——
陆昌东和陆滕华在会议室里吵得面红耳赤,二人争执不下,都想将新起的项目握在自己手中,谁也不肯相让。
——那可是与上面合作,政府拨款,奠定未来七年基本城建的大项目。
陆放看到消息的时候,屏幕上只显示一句冰冷的字样: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
他和叶知丛很少发信息,上一次对话还停留那条已读不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