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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之引狼入室 陈鲜 125493 字 1个月前

。没有经历过苦楚的人,是不会懂得我们挣扎的心境的。”他漆黑的眼眸无限怜悯似地看着她,“只可惜你花样年华……珍重。”

她缄默着挂上了电话。

袁闵礼搁下话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一切如他所料,亦如他所愿。

自从在棉纱厂的开业典礼上,他听到方绍玮问周灵波,好男风这事有没有药医,便猜到方绍玮大概是知晓了方绍伦与张三之间的关系。

当时厂里请了戏班子在新落成的厂房唱堂会,众人都指着台上的男旦,说扮相比女人还女人,有多嘴爱讲荤话的在那里扯那些道听途说的风流韵事。与戏子优伶有关,又能博人眼球的,多半是男色。方绍玮有此一问,并不显得突兀。

但袁闵礼与方家兄弟相识多年,比周灵波还要了解方绍玮,能让二少爷这么期期艾艾、不耻下问,多半与他切身相关。

果然,一番铺垫,便演出了一场好戏。希望张三爷会喜欢他送上的这份大礼。

他唇角的笑意愈深,极舒心畅快,渐渐又添上了讽刺。想跟绍伦在沪城双宿双飞、浓情蜜意?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想到方绍伦,心底不由人地泛起一抹苦涩。

一腔深情,只换来割袍断义。绍伦,既然你如此绝情,就不要怪我绝义了。

若不是碍着方绍伦,有些棋早该走了,有些筹谋早该一步步实施了……

“笃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进来。”

魏静芬秀美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将一盏燕窝递过来,“夫君。”

袁闵礼站起身,一只手接过,一只手挽着她肩膀,“该是你进补的,端给我做什么?”

“又不缺,嫁妆里头多得很,搁久了倒没滋味了。”她柔柔笑道,“娘和嫂子那里都送了一盏。”她执勺送到他唇边,“我得看着你喝完再走。”

袁闵礼无奈的笑笑,接过去,三两口喝完,将碗搁回托盘上,握着那双柔荑,叹道,“有妇如此,夫复何求?”

魏静芬羞涩的低下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两句出自《诗经》同一篇章。

入门不过三月,她已得上上下下喜爱。既有家世背景,自身又容貌秀美。既能打理家事,又能与他诗词唱和。

站在男人的角度,他选的这个妻子真真是无可挑剔。

袁闵礼对自己的眼光深表满意,他是该挥别前尘,好好为袁家筹谋了。

至于那段插曲,本就是错误,及时修正就是了。

他并不好男色,也未曾跟别的男士有过纠葛,只有一个方绍伦。

或许因为情窦初开的年纪,两人同宿同寝,日常活动,难免有搂抱、挨蹭之举,让早慧的他起了些不该有的心思。

既知不该有,剔除就是了。没有方绍伦这道藩篱,再想办法将张三弄走,无人禁锢得住他心中的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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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定坤打着为棉纱厂找销路的幌子,特意回沪城陪方绍伦过周末。当然,生意上的事也不能耽搁,他写了两封名帖,喊赵文赵武,来听命的只有赵文一个。

“赵武呢?”

“上医院去啦,”赵文皱眉不解,“最近医院里头有啥东西勾他魂似的……”

话音刚落,赵武满头大汗的跑进来,急匆匆的喊了声“三爷”,又一迭声的问,“大少爷呢?大少爷呢?”

方绍伦扣着袖扣从二楼走下来,“怎么了?”

“那鹤,鹤……”他向来口拙,一急更是语无伦次。

“人不行了?”方绍伦一凛,跟着他就走。张定坤和赵文对视一眼,也跟在后头。

一行人火急火燎地赶到病房,却见鹤仙悠闲地靠在床头,白嫩嫩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