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问题是,你把自己折磨成这副模样,值得吗?”
眉眼耷拉的楚怀夕冷不丁点了点下巴。
季瑾溪:……
这顶级恋爱脑,我怎么开导啊?!
春天来了,可以送这货去挖野菜了!!!
她呼出一口浊气,捏着纸巾轻柔地拭去楚怀夕眼角的泪滴,“夕夕宝贝,没有人能让你不快乐,是你自己选择了让自己不快乐。就算再爱一个人,也不该因此迷失自我。你想想,曾经的你骄傲又耀眼,会穿着露背长裙夜夜笙歌,会为了追一则新闻拼尽全力。哪怕经历过至暗时刻,依然能把生活过得热气腾腾的。可现在呢?只是因为一段感情的终结,就半死不活的躺在这儿。”
楚怀夕闻言唇抿成直线,怔怔望着天花板。
眼前这双空洞无神的眼睛,仿佛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季瑾溪说的每一个字都被无情吞噬。
身处之外的季瑾溪知道,自己的安慰或许就是在隔靴搔痒,但除了继续咬牙说下去,她找不到任何能帮助好友的方式了。
她清了清嗓子,轻声说:“徐以安不是你的附庸品。她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也许她的离开太过残忍,但感情这事本就强求不来啊。只要是人,总有取舍,你取了你认为重要的东西,她舍了对她而已不重要的东西。没有谁对谁错,没有因果关系,只能说你们的目标不同。”
耳边残忍的声音忽远忽近,楚怀夕盯着天花板上晃动的灯光,思绪不由飘远。
分手那天对方疲惫的眼神和决绝的话语,依旧历历在目,当时的刺痛感依旧刻骨铭心。
“大概我就是她最不需要的东西吧。”这个念头才刚冒出来,她的心口便泛起一阵剧痛。
季瑾溪想到什么,瞥了一眼杵在床边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的叶南枝,缓缓开口,“你还记得当初我失恋消沉的时候吗?当时你告诉我,只要过程是美好的,哪怕最后形同陌路,再回忆起来也会觉得好幸福好幸福。难道你和徐以安的这段感情,没有让你觉得很幸福的瞬间吗?你们一起看过的电影,一起品尝过的美食,牵手一起走过的路,难道不足以支撑你勇敢的走下去吗?”
楚怀夕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却没能发出一丝声音,指尖不知不觉攥紧了被子。
季瑾溪见状心脏疼成一团,静了几秒,咬紧牙关,下颌线紧绷,“楚怀夕,你总是在我们面前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很强大的人,好像没有什么能打败你。但其实你脆弱的不堪一击。因为真正的强大不是对抗,而是允许。允许别人来,也允许别人走,允许遗憾、允许付出没有回报,允许别人做别人,允许自己做自己。即便你和老徐的结局不尽人意,但不可否认的是你们都曾因为对方而感到过幸福。这就已经很幸运了,不是吗?”
“楚怀夕,有时候,把别人还给别人,是一种慈悲,也是一种爱啊…”
楚怀夕眸光轻动,终于有了一丝反应,沙哑着声音,“可我一想到以后再也没有她了,心就空落落的,像是被生生挖走了一块,很疼。”
季瑾溪阖了下眼,在心底叹了口气,“心空一块很正常啊。毕竟她在你心里住了那么久。但你要相信,时间会慢慢填补这个空缺。你也要相信,世上没有真正的绝望,只有被思想困住的囚徒。生命很美好,不是只有爱情。你现在痛到站不起来的绝望,不过是人生路上的一道小坎。而你只要咬紧牙关,抬起脚,跨过这个小坎,就能看到前面的风景。”
楚怀夕闷闷垂下眼眸,“跨的过去吗?”
季瑾溪下意识要开口接话,叶南枝突然抬手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
叶南枝将手中的温水递到楚怀夕唇边,待她抿了两口后,才轻声开口:“我还记得你第一次说自己喜欢上徐以安时的样子。那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