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现在还有脸指责我?”
徐以安身子猛地一震,咬牙逼自己镇定,掀了掀眼皮,不紧不慢地说:“爸,我不认为我和女人恋爱,是在伤风败俗!”
徐父闻言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脑门,眼神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痛心,“和女人谈恋爱难道还不够伤风败俗吗?我看你简直是病的不轻!”
徐以安咬了咬舌尖,平淡陈述:“爸,你作为医者,明明知道同性恋并不是疾病。”
徐父一噎,眼前倏地闪过妻子看到视频时绝望的眼神,想起同事们异样的目光,怒火再次冲上心头,“那又如何?我的女儿不能是同性恋!”
徐以安不为所动,“抱歉,我已经是了。”
她的每一句反驳,都像在挑战徐父固守的底线。徐父内心的挫败感与无力感交织,想起死去的小女儿,心里被巨大的恐惧和痛苦填满。
徐父扯松的领带歪斜地挂在脖颈,暴起的青筋随着急促的呼吸跳动,命令道:“你现在立刻和那个女人断干净,然后发公开声明和对方撇清关系,你妈妈问起来就说视频是恶意剪辑的!”
徐以安沉默几秒,摇头拒绝,“我不会因此和楚怀夕分开,也不会撒谎欺骗妈妈。”
一阵眩晕袭来,徐亲突然死死捂住胸口,踉跄着坐回椅子,眼角泛着红,“安安,你妹妹走的时候,你妈哭到心绞痛发作,现在又因为你下了病危…你非要把这个家逼到绝路才满意吗?”
徐以安的思绪被拉回七岁那年的雨夜,同样是这样的办公室,同样是父亲这样悲痛的眼神。
那时妹妹的心电图刚变成直线,父亲拍着她的肩膀说:“从今天起,你就是安安了!”
窗外的惊雷炸响,照亮了办公桌上摆放着的全家福。照片里本该属于她的位置,被妹妹的遗照生生替换。
她很早就知道,自己只是维系这个破碎家庭的补丁。她也知道,并不是每个家都是避风港。
但偶尔有时候,她也想知道为什么?她也想问一句凭什么?
太多太多的不解、难过涌上心头,几乎席卷吞没她所有的理智。
满心不甘和委屈的徐以安身体止不住颤抖起来,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砸碎了,勉强才找回声音,“爸,我们之间到底是谁在逼谁啊!当年因为你们接受不了妹妹离开,所以全然不顾我的感受,逼着我做了这么多年的徐以安!是,你们是给我提供了良好的教育,和不缺衣少食的物质条件。可你们无视我的哀嚎和痛苦,无视我的选择和决定。你们打着为我好的旗号,控制我的人生,让我活得像一个木偶一样可悲又可怜!现在我好不容易有了做回自己的勇气,你们为什么还要逼我呢?我只是想安安静静的过自己的人生,为什么就这么这么难呢?”
徐父哑然地看着面前神色悲伤的女儿,有一瞬间想就此打住,想让女儿喘口气。但转念想到躺在ICU里生死未卜的妻子,内心的恐惧和悲伤让他的语气再度强硬起来。他坚信自己是在为女儿好,是在守护这个家。
“如果一个人过得不好就赖父母,那说明她的人生是失败的,说明是你自己的原因!”他长长叹了一口气,“安安!爸爸不是非要逼你。是因为你自己选择的路是错的!爸爸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步入歧途,葬送前途啊!”
“你怎么知道是错的?”徐以安想到楚怀夕对自己的爱,神色缓和下来,“这个世界上只有楚怀夕会毫无保留的爱着我,因为她的存在,麻木的我开始有了感知幸福的能力。跟她相爱是我做的最正确的事情,并不是步入歧途。”
听着女儿对病态感情的坚持,徐父只觉得荒唐又愤怒,冷笑一声,“毫无保留?如果她真对你毫无保留,你为什么到现在才知道这个视频?你懂什么是爱吗?”
徐以安一噎,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