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揶揄出声,“那还是酒溅到眼睛更可信。”
楚怀夕嘿嘿一笑,快速调整好情绪,推着徐以安往二楼走,“你先在休息室坐会儿,我去跟黎落交代点事就可以下班咯。”
徐以安扭头看她,“今晚不守店了吗?”
楚怀夕勾起一抹混不吝地笑,“当明星太辛苦了,我要去吃顿大餐,好好犒劳犒劳自己。”
徐以安满眼心疼地看着楚怀夕,伸手摸了摸这人瘦了一圈的脸,轻声说:“辛苦了!等你下班我带你去吃大餐。”
楚怀夕嗯了一声,打开休息室的门,“那你先想想请我吃什么大餐哦,我得去忙了。”
徐以安点了点下巴,“去吧。”
门关上的瞬间,楚怀夕挺直的的脊背骤然垮了下来,愁眉不展地走向一楼。
半小时后,楚怀夕提前下班,徐以安本想带她去吃海鲜大餐,却被楚怀夕以“想吃自己做的饭”为由拒绝。
两人回到家,楚怀夕快速做好鸡丝面,吃完饭洗漱完,她便装困在徐以安怀里沉沉睡去。
凌晨三点,楚怀夕蜷缩在客厅沙发上,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得她眼眶愈发猩红。
其中一个营销号又发布了新的文章,配图是当年楚怀夕穿着一身白色西服,站在烂尾楼天台的照片,配文:“嗜血记者摇身一变成为全女酒吧老板,资本背后究竟藏着多少肮脏交易”。
文章一发布,评论区彻底失控,有人诅咒楚怀夕不得好死,有人扬言要砸了爵色酒吧。
突然,卧室门被人推开。
楚怀夕手忙脚乱地关掉手机。
“怎么不睡觉跑出来了?”
噩梦连连的徐以安翻了个身,发现身侧空无一人,着急的找了出来。
“最近钱赚得太多,太兴奋了睡不着,所以看一看明天酒吧的采购清单。”
楚怀夕强撑着起身,脚步虚浮地往洗手间走,“你先睡,我去上个厕所就来陪你哦。”
徐以安揉了揉眼睛,“那你快点。”
楚怀夕应了一声,反锁上洗手间的门,打开水龙头,让哗啦啦的水声淹没自己颤抖的呼吸。
她双手死死抠住盥洗池边沿,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里的女人脸色苍白,黑眼圈厚重,干裂的嘴唇上一点血色都没有,整个人狼狈得像一只被拔了羽毛的孔雀。
幸好没开灯,不然一定会被徐以安发现。
许久后,楚怀夕呼出一口浊气,双手用力搓了搓脸,涂了一点淡淡的口红,走出浴室。
徐以安从身后抱住她,“手怎么这么冰?”
“因为我上辈子是折翼的天使~”背对着徐以安的楚怀夕眸子里没有一丝笑意,“快睡吧。明天你还要早起出门诊呢。晚安~”
“晚安。”徐以安亲了亲她的后脑勺。
接下来的日子,楚怀夕过得像是在钢丝上跳舞的人。白天在酒吧,她要笑着应对上门找茬的顾客,那些人举着手机对着她直播,暗戳戳地说着“杀人犯…”晚上回家,她要仔仔细细删除徐以安手机里可能会弹出的新闻推送,将所有关于她的报道神不知鬼不觉抹去。
徐以安最近手术排的很满,每天晚上回到家聊不了几句,她便睡着了。累成这样,大概率是没什么时间刷新闻的,楚怀夕不由松了口气。
这天晚上,几个醉醺醺的男人突然出现在爵色酒吧门口,摔酒瓶、指着楚怀夕的鼻子辱骂。
其中一个男人叫嚷着,“杀人凶手开的黑心酒吧,老子今天要替天行道砸了它!”
话落,石头砸向酒吧玻璃门。
下一秒,玻璃碴飞溅到楚怀夕腿上,划出一道血痕,钻心的疼痛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她咬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