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怀里,而后又一头扎进人群中。徐以安叹了口气,将杯子装进背包,紧跟其后。
爬到半山腰,楚怀夕累得气喘吁吁,额头上挂满汗珠,发丝也被汗水浸湿。她环顾四周想坐下休息,却发现周围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徐以安盯着她脸颊的汗珠,侧身从包里拿出湿纸巾,犹豫半秒,抬起指尖,轻柔地帮她擦拭着脸上的汗水。
楚怀夕僵愣在原地,眨了眨眼,“咦,你的洁癖呢?”
徐以安一噎,将纸巾递给她,“自己擦。”
“我不要。”楚怀夕摇着她的胳膊撒娇,“我累的胳膊都抬不起来了,你帮我擦擦嘛~”
徐以安嗔她一眼,垂眸给这人擦汗。
擦干汗,两人继续前行。倏地,一阵山风呼啸而过,小路旁一棵柳树上的一根尖锐的枝桠像失控的标枪,朝着徐以安头顶横扫过来。
楚怀夕见状瞳孔骤缩,迅速抬起手臂,用自己的小臂挡住那根枯枝。树枝硬生生戳进楚怀夕的手臂,楚怀夕疼得嘶了一声。
徐以安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呆呆地看着头顶晃动的树枝。
好半晌,她才回过神,急忙抓住楚怀夕的胳膊查看伤势,“你没事吧?”声线在发颤。
楚怀夕摇头,“我没事。你没受伤吧?”
徐以安蹭的一下捋起楚怀夕的衣袖,只见她的小臂上泛起一道紫红色的淤痕。
她秀眉紧蹙,冰冷的嗓音里带着明显的心疼和自责,“有危险你推开我不可以吗?为什么要用自己的手臂去挡!”
楚怀夕呼吸一滞,陡然说不出话了。
半晌,颤了颤唇角,“我…”
周围的游客听到动静纷纷投来目光,有人递来创可贴,有人建议她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楚怀夕含笑一一道谢后,拽着脸色不太好看的徐以安坐在角落里的石凳上。
四周寂静无声,楚怀夕滚了滚喉咙,笑嘻嘻地,“我真没事,一点擦伤而已,别担心哈。”
见这人不说话,用指尖轻轻点了点她中指内侧淡淡的月牙疤,“别生气了嘛。上次我喝醉酒不小心打碎了红酒杯,你不也为了保护我受伤了吗?你的手可比我的珍贵多了。而且你前不久才说过感情是互相的。如果刚才我冷眼旁观着你受伤,那我也太没良心了,对不对?”
徐以安没回应,垂着眼角照旧沉默不语。许久后,哑声开口,“对不起。我刚不该凶你。”
楚怀夕摇头,笑笑:“我知道你是心疼我。”
“疼吗?”
“只有一点点。”楚怀夕想到什么,敏锐觉得徐以安刚才的反应有问题,插科打诨地问:“对了,你刚才为什么一直盯着树枝发呆啊?你该不会是想把树砍了为我报仇吧?”
徐以安闻言眸底翻涌起晦涩的情绪,“楚怀夕,如果我说我的头顶悬着把檀木量角器。你会觉得我脑子有病吗?”
楚怀夕愣了愣,往徐以安头顶看了几眼,除了洒在乌黑秀发上的阳光,什么都没有啊。
虽然不知道这人大白天在说什么胡话。但楚怀夕依旧认真摇摇头,语气温柔,“不会。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觉得你有病。”
徐以安眸光微颤,点了点下巴,依旧垂着眼帘,又问:“你知道第七劲椎吗?”
话落,楚怀夕再次愣住。
第七颈椎是什么鬼?!
人不是只有一个颈椎吗?
楚怀夕直勾勾地盯着徐以安的后脖颈,想临时抄抄答案,但发现人好像真的只有一个劲椎!
她茫然又懊恼地揉了揉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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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跟徐以安有共同话题,过去的一年里楚怀夕恶补了有关于心脏方面的所有知识,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