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被喂到了嘴中。酸甜的汁水霎时涌入口腔,将那些苦味冲淡了。
见祝珈言原本紧紧皱着的眉头舒展,裴焕轻笑一声,捏了捏他的脸蛋,又伸手让祝珈言把葡萄籽吐到他手心里。
擦过手,他重新抱起祝珈言,在那榻边坐下。
“瘦了。”裴焕的手托着祝珈言的屁股掂了掂,又把他放到自己腿上。那手掌伸进那轻薄的衣衫中,顺着小臂一路摸上去,最后掐了掐那胳膊上的软肉,有些不满道,“这里也瘦了祝珈言,你是不是又不好好吃饭?”
他在祝珈言的臀肉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手起掌落,发出一声暧昧的脆响。
裴焕的手掌很热,手心粗粝的疤痕与那柔软的肌肤相贴,似被灼烧过一般,又麻又痒。祝珈言的骨头仿佛都能被那温度融化成一滩粘腻的糖水。
他抱着裴焕的脖子,把头软绵绵地往那人的肩膀上一贴,即使被摸得浑身发烫,也不肯松开手。摸得过了火,他也只是闭着眼睛摇头:“呜……没有呃啊!”
原本带着鼻音的低吟骤然变了调,拉长成一声急促的惊喘。
原来是裴焕收回手的时候,不小心擦过了祝珈言胀痛的乳尖。
孕三月后,祝珈言胸前的那两粒茱萸愈发敏感,哪怕再柔软的里衣,也能将那乳头磨得又红又胀,似那熟透的、嫣红的樱果,掐一掐就能溢出汁液来。
本就敏感的部位长久未被外人触碰过,只这么一下,竟就刺激得祝珈言睁大了眼,腰肢弓起,浑身过电般颤抖。
“怎么了?”裴焕动作一顿,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以为祝珈言身上哪里有伤,正欲去看,却见祝珈言双眸含泪,两颊绯红,似有赧色。
他低声道:“碰到了……疼……”
那声音很轻,又软,落到裴焕的耳中,像在撒娇,也像在抱怨。
“哪里疼?”
裴焕低下头,循声望去。
方才二人的动作间,祝珈言身上披着的轻衫从他肩头滑落,松松垮垮地挂在肘弯。
于是,他胸间赤裸的风光便猝不及防地撞进裴焕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