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琛远被祝珈言哭得袖子都湿了,他伸手轻轻拍了拍怀中人的后背,又扶着他纤瘦的肩膀,低声哄道:“怎么了,谁又惹我们珈言生气了?”
嵇琛远温柔的声音让祝珈言更加难过。
他像是终于找到了情绪的发泄口。许久不见嵇琛远的思念、被裴焕欺辱的羞耻、遭到侍卫刁难的委屈都一股脑儿地喷涌而出。
抽了抽鼻子,祝珈言正欲开口,却被一阵箫声正正打断了话头。
他气势汹汹地扭头,就看见不远处,一个气质清雅的年轻乐师,正闭目吹着一支竹箫。箫声幽幽,如泣如诉,听得祝珈言心烦无比。
于是,他指着那乐师,怒声嗔道:“不长眼睛的奴才!赶紧给我滚出去”
“珈言。”嵇琛远忽然开口打断了他。他握住祝珈言的手,薄唇微抿,眸色深沉,竟是有些严肃地道,“别总是为难这些下人。”
嵇琛远的声音顿了顿,目光从那战战兢兢跪下磕头的乐师身上扫过,淡淡地落到了祝珈言的身上。他缓缓开口,低声道:“到底怎么了?你说。”
祝珈言却是浑然未觉嵇琛远今天有些古怪的态度。他正欲将自己在围猎场的遭遇合盘托出。
可话就在嘴边,他却猛然想起
……在围猎场的草地上,裴焕灼热的吐息喷洒在他耳边。男人恶劣地笑着,对他说着粗鄙至极的词语。那根硬挺的、滚烫的、勃发的阳物,直直戳着他的腿心,昭示着男人的欲望。
随后,他甚至因此感受到,花穴深处那陌生而令人羞耻的空虚感,顺着小腹,麻酥酥地游向他的全身,让他腿脚酸软而恐慌。
从围猎场一路回来,他的小穴都在绞动着收缩,好似在渴求着什么,从花心最深处汩汩地往外冒着水。潮湿的、荡漾的,沾湿了他的亵裤,湿答答地贴着他的花唇……
嵇琛远那双浅色的眼眸温和而专注地凝望着祝珈言。
可对上他的视线时,祝珈言想起的,却是裴焕那双幽深的瞳孔,深得像海,仿佛能把他吞没殆尽。
倘若被琛远哥哥知道了,他会不会觉得我不知羞?
于是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我……”他攥着嵇琛远的袖子,哑口无言了似的。最后,才结结巴巴地开口,“我想你了……琛远哥哥……我都许久没见到你了……”
嵇琛远闻言,深深叹了口气,又闭上眼,无奈地摇头,是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模样。
他伸手揉了揉额角,又摸了摸祝珈言那张哭得湿漉漉的脸蛋,沉声道:“珈言,你乖一点。我不是同你说过了吗,我忙不过来,等回京后再陪你你听话一点,好吗?”
最后几个字,嵇琛远加重了语气,握着祝珈言肩膀的手也紧了紧。
“琛远哥哥……我……”祝珈言呆呆地看着他,张了张嘴。
一滴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下,在他漂亮的脸蛋上划过一道清晰的泪痕。
可这泪水像惊醒了他似的。祝珈言用手指胡乱擦着泪渍,明明眼眶还是通红的,却试图挤出一抹笑容来:“哥哥,对不起……”
他又喃喃地开口:“哥哥,可你说过,你要带我去骑马……”
嵇琛远原本都站起身了,闻言,又转过头,摸了摸祝珈言的脑袋,轻声道:“你乖一点,我有空了就带你去。好了,这个点父皇要动身去围猎场那边了,你就留在这里睡会儿觉吧,乖。”
“嗯!”得到嵇琛远的这个承诺,祝珈言的眼睛一下子被点亮了。那张伤心的脸蛋也总算露出一点真情实感的笑容来。
他冲嵇琛远点点头,目送着他离开。
嵇琛远走后,行宫里头那些乐师也默默退去,一切又重新归于寂静。
祝珈言躺上嵇琛远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