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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得太快了, 短短四五天, 沈彻闻已经发觉了兄长与陛下的关系,彻底发现真相也不过只是时间问题。

等沈彻闻查清一切的时候,他们的关系就永远不会再亲密无间。

可能失去沈彻闻的恐惧令周贺丹走出屋子后依然浑身发抖。他像是坠入了冰窟般抱紧双臂,蹲在廊下不断颤栗着。

接近临月的肚子令他无法再将自己蜷缩成一团,他也很难长时间支撑沉重的身躯,精疲力竭般靠在墙边, 失着神。

直到阿澜走过来想要扶起他,周贺丹才回神。

“大人。”阿澜说。

周贺丹摸着额角,朝她笑了笑:“我没有做错过任何事,我只是不想看到他受伤。这是我唯一能保护他的办法了。”

阿澜无法评价主人的做法,她的职责是听吩咐做事,而评判周贺丹的行为正确与否这种事,轮不到她来说。

沈彻闻强装镇定地与周贺丹说完话, 等到周贺丹离开后, 他就开始装不下去,心急火燎地拽着腿上的铁链。

他肯定不能一辈子困死在这里。虽然他之前担心过自己会被迫陷入类似境地, 因此专门嘱咐过乐书景, 如果发现自己不见了一定要来找,可是谁知道乐书景会怎么行动。

万一他光明正大跑到王府,问自己去了哪里,周贺丹肯定可以编造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出来。

似乎能靠得住的也只有自己。

但沈彻闻用力拽了拽脚上沉重的铁链, 心里生不出来半点儿希望。

目前最有可能的办法就是想办法从屋外把铁链固定的地方给撬开,但这样还是没办法把固定在脚上的一端给打开,想离开只能拖着锁链。

这可是几十斤的铁链子……沈彻闻想了一下这个场景,登时觉得五雷轰顶,别说离开王府,就是走出院子都得被府里下人们围观。

身处十年前的自己,难道能想出来什么好办法,在不残疾的前提下把自己给救出来吗?

沈彻闻一时有点儿万念俱灰,直直栽到被褥上,闻着被子上属于周贺丹的残存气息,心里气他气得要命,但又没办法真拿他怎么样。

如此在房里困了三四天,沈彻闻哪怕沐浴都被要求在卧房里完成。

周贺丹每晚都过来,似乎也不怕沈彻闻生气,装作无事发生一样,温柔体贴地询问着沈彻闻习不习惯,有没有什么需要额外添置的东西,让他尽管开口。

沈彻闻瞧着周贺丹光明正大的样子,心说这是自己家,怎么现在搞得像寄人篱下。他不悦问道:“你就不怕乐书音问起我去了哪?”

周贺丹侧卧在他身边,过了七个月,平躺会令他呼吸不畅,只能侧卧缓解胎腹带来的压力。

周贺丹搂着他的腰,语气带着困倦:“不怕。你是我的人,我想对你做什么,他都不会管。”

“要是边关打仗了,他能也由着你把我关在这里?”沈彻闻问。

不是沈彻闻自负,他得了沈家老爷子的真传,在带兵打仗一事上得心应手。想来十年后的沈王爷更是大燕的股肱之臣,离了他,乐书音不至于说无人可用,但到底也缺了左膀右臂很难得心应手。

“别担心,如果真有那一天,我就把自己和你拴在一块,我们一起上战场,陛下会同意的,你放心。”

沈彻闻暗骂了一句疯子,乐书音果然不是什么正经皇帝。

又过了几天,傍晚的时候,沈彻闻百无聊赖坐在窗边看夕阳,随后就看见了乐书景的脑袋从窗框下头冒了出来。

……总觉得这个场面之前在哪见过。

“你怎么进来的?”

乐书景托着下巴:“迷丨药。”

“你没给周贺丹用吧?”沈彻闻下意识问道。

乐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