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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绪。

“怎么了?”周贺丹素来敏锐,发现沈彻闻情绪的变化后,当即朝他询问。

沈彻闻刚打算把未来的改变悉数告知,可开口的时候,话锋突然一转,说道:“遇到了一些棘手的事,贺丹, 我需要问你个问题, 希望你可以如实回答。”

未来的确遇到了棘手的事,却不是在拯救乐书音这件事上, 沈彻闻隐瞒了前因后果, 暂时不打算把乐书音已经复活一事告知周贺丹。

“什么?”

“二皇子是不是喜欢吃荷花糕?”

听到“荷花糕”三个字,周贺丹非常明显地僵了一瞬,随后快速眨起眼睛,像是想要遮掩什么:“为什么会问这个?”

“查到了一些事, 我也不能确定,但多知道点讯息,总归是好的。”沈彻闻依旧选择含糊过去。

他与身处十年后的自己同样因无法与周贺丹继续同一战线而痛苦,但他的痛苦是加倍的,因为年轻的自己可以更坦诚,而现在的自己为了目的,必须开始欺瞒周贺丹。

沈彻闻不想欺骗爱人,于是只能选择隐瞒。

好在如今的周贺丹对他已十分信赖,并未对此产生怀疑,只微微摇了摇头:“二殿下不喜欢吃荷花糕,是别人喜欢。”

“谁?”十年后的周贺丹对此三缄其口,沈彻闻并未想到眼前的周贺丹竟会给出更详细的答案。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不那么急切,可胸膛中铿锵有力的心跳声骗不了人。

周贺丹却沉默了,只是把手中串珠握得更紧,仰头盯着月亮。

“他每年都会吃吗?”沈彻闻无奈换了个自己早已猜到的问题。

周贺丹点头:“每年都会。”

“你也会吃吗?”

“我也会。”

对话戛然而止,晚风吹过,传来几声虫鸣。

沈彻闻意识到,荷花糕这件事,问乐书音的人是行不通的。周贺丹不会告诉自己,燕台意更不会。乐书音身边所有人,都被拔了舌头,不会多说一个字。

次日一早,与沈彻闻之前预料的一样,燕台意格外关心周贺丹与西平王府的接触,一大早就迫不及待把他叫了过去,让他详细描述昨晚发生的一切。

“昨日公子进了府中,西平王不在,还是上次那个叫沈天星的接待的。”沈彻闻开始按一早想好的说辞编造,“公子似乎是认为西平王在故意躲着他,很着急,求沈天星务必让他见王爷一面。”

“见着了吗?”

“王爷应当真不在府中,公子坐了半宿,也没见着人,只能回来了。”

燕台意追问:“你知不知道周公子为什么坚持要见西平王?”

“这……”沈彻闻做出为难神色,“公子对我不算熟识,也有所防备,个中缘由,我倒当真还未弄清。”

燕台意说:“你可留心着。”

沈彻闻一笑:“二殿下让我关注周公子,原来是想知道他与西平王府的接触吗?”

燕台意“嗯”了一声:“只要跟西平王府有关的,你都事无巨细告知我。”

“不知是为了什么?”

燕台意摇头:“不该问的别问,你东宫做惯了事的,应当不用我来提点。”

“是,谨遵大人教诲。”燕台意几句话,听得沈彻闻心中久久不能平复。

乐书音对周贺丹与西平王府的接触并不反对,却格外在意,这说明了什么?乐书音到底有什么目的?

一直以来,沈彻闻心底都有一块黑暗的禁忌。他不敢触碰,不敢直视,不敢深思。

于是再度选择了视而不见。

从燕台意处离开后,沈彻闻打着继续调查的幌子,在周贺丹的配合下离开了二皇子府,独自一人前往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