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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抓住周贺丹的衣袖,问道:“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周贺丹停下脚步,等待着沈彻闻的问题。

“荷花糕到底意味着什么?”

“荷花糕?怎么还惦记着这个。”周贺丹轻笑起来,“你是我的夫君,能说的话,我都会对你说……算了,我只能告诉你,等你搞清楚荷花糕意味着什么的时候,你就会明白,我为什么不帮你救太子了。”

沈彻闻松了手,眼睁睁看着周贺丹走掉。

沈彻闻六神无主起来,如果连周贺丹都与自己不在同一阵营当中,那自己应该去相信谁?

难道自己查清真相的想法当真不对?

他突然想起来,跑去书房,打开锦盒,试图跨越时空找到对自己所作所为的肯定。

但二十九岁的沈子鸣什么都没留给他。

沈彻闻浑浑噩噩地合上锦盒,陷入茫然。

他暂时不知道该如何劝说周贺丹,也不想独自一人回到空落落的主院,于是不知不觉走到了两个孩子的院子。

侍奉的丫鬟说,阿北在午睡,阿南在温书。

“我去看看,不必通传。”沈彻闻说。

“是。”丫鬟说,“王爷来得巧,王妃也在。”

沈彻闻再次迟疑起来,担心他会控制不住与周贺丹当着孩子的面吵起来。但沈彻闻还是咬咬牙走到了廊下。

夏天为了清凉,窗子上糊的纱也薄如蝉翼,沈彻闻站在窗边,能看到里面的人影。

周贺丹坐在阿南的书案前。他的肚子已经很大,以至于坐下的时候腿会分开。夏季轻薄的纱衣将腰腹勾勒出一个圆隆的弧度,沉甸甸坠着,像成熟的果实。

“爹爹,这个字我总是写不好看。先生说,其他字都好,唯独‘青’字,我写出来,总像被人扒了筋骨。”

周贺丹抱着肚子起身:“爹爹试试看。”他拿起笔,又重新坐了回去,在纸上落了笔。

沈彻闻有点想看周贺丹写的字是什么样子,仔细想想,自己似乎还从未见过。

但他知道,此刻自己如果出现,周贺丹与阿南难得的独处时间必然会被打扰,继续站在廊下偷看。

“哈哈,原来爹爹也写不好‘青’字。”阿南踮起脚尖,虚虚地趴在周贺丹肩头。

周贺丹依旧坐在椅子上,微微侧了头,将自己的脸与阿南的脸贴到一起。

“对,爹爹也写不好这个字。以前有人握着爹爹的手,一遍一遍教过爹爹,但爹爹有点笨,始终没有学会。”

“爹爹,你哭了吗?”阿南感觉到自己脸上有水,立刻起身去瞧周贺丹的脸。怎么会因为写不好字就哭呢?是自己让爹爹不高兴了吗?

周贺丹拿衣袖在脸上迅速擦了下,欲盖弥彰道:“爹爹怎么会哭呢?是夏天流的汗。”

阿南不知道相信了没有,坚持说道:“爹爹你不要哭,你哭了,妹妹会闹你。父亲现在回来了,我们又跟以前一样。”

周贺丹手放在肚子上说:“妹妹没有闹我,所以爹爹没哭。”

沈彻闻默默转身走出院子。他知道周贺丹肯定是哭了,却不知道他在哭什么。

仔细想想,自己对周贺丹知道得太少了。

沦落风尘前他从哪来,怎么遇到二皇子,怎么嫁到西平王府,又怎么一步步成为手里握着实权的皇帝心腹,这些沈彻闻通通不知道。

其他的问题一时半刻都解答不了,但周贺丹是怎么嫁到王府的,问沈天星就可以得到答案。

之前沈彻闻虽然对这个问题好奇,却并不十分在意,或者说强迫着自己不去在意。沈天星也没有好好回答他,看热闹似的卖关子,说他以后自己会知道。

但现在沈彻闻知道,过去一旦发生大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