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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把我当成一个真真正正的人。我不是谁的影子,谁的过去。”

沈彻闻摸着周贺丹的后颈,安抚着他说道:“你就是你,是我不好,我提前出现了……十年后的沈彻闻,当然最爱十年后的你,五年后的沈彻闻最爱五年后的你,现在的沈彻闻最爱现在的你……”

“你骗我。”周贺丹小臂用力,死死抱住沈彻闻,“现在的沈彻闻,从来没有爱过我。”

“我说过,第一眼看见你,我就动了心……这句话永远不会变。我只是不敢相信,不愿接受,才一次又一次伤害了你。”

“沈彻闻,我不敢信……”周贺丹再无法压抑住悲伤,话语里带上了哭腔。他肩膀不受控制地小幅度颤抖着,看得沈彻闻很是心疼。

沈彻闻按住周贺丹的肩膀,亲吻起他满是泪水的脸。

“不要哭,我的心肝,你再等等,再等等,等十九岁的我从十年后回来。我保证,他会像我爱向之一样爱你,你永远永远会成为他的第一顺位。”

周贺丹没有回应,只是让眼泪一点点流尽。最初的情绪过去,周贺丹显得木木的,他望着渐止的雨水说道:“我没有这么脆弱的,也并没有爱你,可我为什么在哭……”

不爱我,不爱我那阿南是谁?周贺丹的谎言骗不了沈彻闻,他此刻也并不在乎周贺丹嘴上怎么说,只是安慰着周贺丹:“我知道,你怀着孩子,就是会更容易难过。”

沈彻闻很想将人抱回府里,但他没忘了自己此刻的身份,快到二皇子府的时候便与他拉开了距离,跟在他后面一路回了小院。

沈彻闻刚回到自己房间就被燕台意叫去,询问了他们为什么出去。

“周公子去了趟西平王府,好像有什么事要找王爷,但没见到他。”沈彻闻说。

他并不确定乐书音监视周贺丹是为了什么,心底隐隐约约生出疑惑,但这件事跟他现在要解决的谜团比起来过于微不足道,沈彻闻实在没有多余心力去探究谜底。

就周贺丹十年后在乐书音身边的地位而言,周贺丹此刻无论做什么都不会与乐书音离心。

周贺丹怀了自己的孩子这件事瞒不住,去西平王府找自己负责,即便乐书音现在起疑,日后也解释得过去。

燕台意听罢没深入追问,只是突兀地说了句:“若他以后再去西平王府,你要仔细盯着,不要给他支开你的机会。”

沈彻闻表面应和,内心却产生了一个从未有过的念头——二皇子让自己监视周贺丹,其实是为了知道他和西平王府之间来往的细节。

为什么?沈彻闻想不到答案,把它和荷花糕的疑问一起暂时收进了心底的某个角落,离开后去后厨要了捅热水,拎着回了小院。

“用热水把身上擦一擦,不要着凉了。”沈彻闻怕周贺丹再以为自己关心他都是因为阿南,因此没提孩子的事,“虽说已经入了伏,但淋了雨还是不能马虎。”

周贺丹笑着朝他道谢,仿佛方才那场哭泣从未发生过一样。

“我改主意了,我想听听你的向之是个什么样的人。”周贺丹梳洗完毕,朝沈彻闻问道。

这时后厨的仆役送了午膳过来,沈彻闻帮着摆好,等外人离开后,才说道:“这话问的,你难道还能不了解你自己?”

“我想听听你口中的他。”

沈彻闻思考了片刻。周贺丹对他而言并非一个符号,而是朝夕相对、无比具体的人,乍一问沈彻闻真的很难用最精准地词概括出来。

但沈彻闻转念又想,周贺丹想听的,必然也不是一个精准的词语,于是开始想到哪里说哪里:“你也知道,他表面上看起来温和谦逊,像是端方君子,为人宽和,总是带笑,但内心却不是这样。”

他敏感多疑,阴郁偏执,只是戴着一张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