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随便对待的人。
也不是用一点后知后觉的温情就能挽回的人。
到了傍晚,管家才“笃笃”地敲门, 问梁瑾要不要吃饭。等了五分钟,听不到房间里有丁点的回应,管家叹了口气,往回走。
梁瑾听到门外管家的声音, 嗓子疼的厉害, 好像有火在烧, 说不出话来, 他只是躺着,一味地看着窗户外面, 伸手把被子扯过来, 蜷缩着才有一点点安全感。
陆淮聿在门口站了会,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又松开,管家替他打开门, 陆淮聿把梁瑾用惯了的小餐桌端进去,摆到床边,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叫梁瑾吃饭。
如果说以前梁瑾还会看他一眼,现在的梁瑾可以说是毫无反应,如果不是眼睛在眨。
“吃饭。”陆淮聿从来没有给过别人这么多的耐心。
只是梁瑾仿佛没有听觉,房间里的气氛低到谷底,管家在一旁连头都不敢抬。
陆淮聿舀了一勺,递到梁瑾嘴边,梁瑾只把头扭过去,嘴巴紧闭着,一副誓死不从的样子。
他冷笑一声,明晃晃地威胁:“梁瑾,你要闹是吗?可以,你看赵家的公司还能苟延残喘几天。”
梁瑾这才偏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有点想笑,但是不想笑给陆淮聿看,就故意闭上眼睛,说:“随便你。”
“真的。”过了好半晌,梁瑾又说:“陆淮聿,其实我从来没有在乎过赵家的死活。”
“你也别用这个拿捏我了。”
过了几秒,陆淮聿低沉的声音重新响起:“那你在乎谁?章邵琼吗?要我把她叫过来吗?”
“你敢!”梁瑾立刻就有了反应。
“梁瑾,你试试看我敢不敢。”
伤害自己的行为,只对爱你的人有用而已。唯一会心疼梁瑾的人十年前就去世了。
章邵琼说爱他,但最后毫不犹豫地把他卖了,陆淮聿说喜欢自己,但从头到尾也只是喜欢和自己上床,喜欢看自己臣服的样子。他们都以爱为理由,但是恨不得把梁瑾整个吃掉。
陆淮聿是明白怎么往人心上扎刀子的。
梁瑾用力地闭上眼睛,竭力抑制自己,但还是像溺水的人被捞上岸一样急促大口地呼吸,最后红着眼,坐起身,管家赶紧把餐桌拉近,给他递过碗筷,梁瑾头也不抬,一边掉眼泪一边往嘴里塞。
管家不忍心再看,低下头去,陆淮聿却一眼都不眨,死死盯着他看,一秒都没有移开眼睛,胸膛起伏,呼吸粗重,手背上青筋暴起。
数不清这是在陆家的第几次,梁瑾把自己的眼泪当成下饭菜。
晚上,陆淮聿洗完澡,来到梁瑾的房间,他的手刚握上梁瑾的肩头,就被他猛地躲开。
陆淮聿心里清楚白天那一场混账的情事把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拉得很远,但他还是不能忍受梁瑾把自己当成蛇蝎猛兽,恨不得退避三舍的样子。
“还疼吗?”没有得到回答,陆淮聿的手摸上梁瑾的手腕。
梁瑾直接坐起了身,强忍着恶心回应道:“不疼。”
陆淮聿听他的,把手收回来,自顾自把他扯过来搂紧:“你在采访里说喜欢大海是不是,过段时间,等我空了,我让陈言安排,我带你去”
陆淮聿低声下气,没有主动提白天的事情,笨拙地,想要用别的方式来弥补梁瑾,希望梁瑾不要再生气了,不要不吃饭,不要和自己计较。
但是话说到一半,被梁瑾很轻很困倦的声音打断:“陆淮聿,你之前不是问我要什么生日礼物吗?”
陆淮聿蹭着他的颈窝,“嗯”了一声。
“你让我走吧,就这个。”
“我没有别的愿望了。”
陆淮聿默默收紧圈在梁瑾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