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正是第三!”
巷子里敲锣打鼓,报喜的声音穿街过巷落到甄家众人耳朵里,一时甄家众人皆歇了手里活计走到门口去迎。
如今困在家里,连春闱放榜都不知,更没人去瞧,倒是府衙的大人,直接将消息送上门来,声势比头回中举可要大上几倍,敲锣打鼓的人跟了一群,想要喜钱的又跟在那一群人后头,一时间这巷子都叫堵住了,街坊四邻个个都拱手上前来道贺。
“早说二郎是人才,他去年与我家写的福字儿我都收着呢!”
“恭喜徐娘子了,孩子们个顶个的有出息。”
“二郎自家也勤奋呢!”
……
原先还在想要有个什么名目,好叫甄家显一回眼,好叫孙家更忌惮些,此番二哥春闱得中,刚好解了燃眉之急。
在门口盯梢的地痞流氓早不知被人冲散到哪里去了,徐娘子声音颤抖道,脸上是按耐不住的骄傲,
“我家只是普通人家,官家仁厚清明,如今科举公正,这才有二郎一个机会,在高门望族官家大户里头闯出一条路来,好叫他也能报效官家报效朝廷。”
徐娘子又来报信的官差,董家表兄是否在榜,这来报信的官差将榜上有名的士子倒背如流,听徐娘子问想不不想就摇了摇头,“并不在。”
董家早一日便晓得了,原是托请只去外地做个小官,董恒之自己摇头拒了,只说科举入仕才是正道,如今还年轻,再等三年又如何,下回定要金榜题名。
幸而如今科举糊名誊卷,否则依孙家的尿性,必定要从中使坏。
巷子邻里早知甄家是得罪了人,食店关了张,门口也常有地痞流氓堵着,原先没人敢来问,如今这天大的喜事就在街巷之内,人多也没甚好怕的,有与甄家关系好的,关切问是怎么个事儿。
徐娘子看了一眼宝珠,宝珠点了点头,身家性命名节自然不值一提,何况这事儿也是孙家孙家应当羞愧。
徐娘子于是将一家子如何躲避孙家,从姑苏躲来汴京,不成想那孙家竟也调任汴京,如今又寻上门来。甄家哪里敢同他们抗衡,只得忍气吞声。
现下个个饭碗难保,成
日叫地痞流氓来堵门且不提。食店也因那群人张扬恐吓丢了生意。寻常百姓本就对这些仗势欺人的狗大户不满,这事儿在街头巷尾一时传了个遍,那孙家在寻常百姓眼里同无赖也不差什么了。
刘四哥与王大哥那头的摊子,先前有所顾忌便叫他们暂且别来,现下二哥金榜题名,甄家来来往往尽是道贺的人,他们便也没有顾忌,拿着这些时日摊上进账,刘四哥又自己做了简单的账,每日花销收入都记得清楚,还将王大哥那摊上也一并整理了。
宝珠见他理的清晰也放心下来,“你二人辛苦了,从这月开始,各自摊上每月的进账到月底算清本钱过后,分出一成利钱给你们做花红。”
一来越是这关头越要笼络人心,而来原先只是按月钱给二人算账,如今分利出来,二人做起来也更要尽心,毕竟赚得越多他们能拿的也就越多。
幸而还有这门生意,上月刨开成本两个摊子拢共进账三十余贯,这些银钱也尽够一家人开支了。
甄父去酒楼定了席面,寻常春闱放榜以后,各路官员相互请吃,这般名次已是一只脚踏进仕途了,士子若是相邀府衙各路官差吃酒,这些官员是不会推拒的,只是甄家上门连帖都没递出去。
徐娘子也不怪,干脆说出去要办整十日的流水席面,如今二郎中举,甄家怕出事,门都不敢出,幸而街坊四邻热心,个个都赶着来帮忙。
裴大人这几日不在家中,今儿才回来,听得消息也来道喜。
看见宝珠在院里择菜,路过她身侧轻声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