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色胚模样。
“收起你那下流胚子样,这几年在书院里学了都些什么,”林墨玉嫌恶地瞪他一眼,冷冷骂道,“再随意乱看我就把你眼珠子抠出来喂狗,省得让人瞧见恶心。”
林墨竹才不怕她,翻了个白眼,撇嘴道,“你少管我,还是快追你那云深哥哥去吧!”
林墨玉难得吃瘪,偏又不能真对林墨竹动手,瞥了眼林墨梅憋笑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几步越过她,反抽了旁边一言未发的林墨兰一巴掌。
“不过是个地级灵根的贱人,连你也敢笑我!”
林墨兰跌倒在地,早已习惯了林墨玉这般行为,连反抗都不敢,她垂着头一声不吭,只有地上几滴泪痕能看出她在哭,却连擦都不敢擦,声如蚊呐不停解释,“姐姐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林墨玉掏出绣帕擦了擦手,随后扔到林墨兰面前,捋了捋鬓边发丝,“给我洗干净,明日送到我房里来。”
“是。”她连忙拾起面前的绣帕,喏喏应下。
林墨玉不屑一笑,“我去找找他们,你们爱干什么干什么去,亥时半再回府,父亲母亲若问起来,便说我们与三位公子相谈甚欢。”
她顿了顿,声音一沉,扫过三人面庞,语含警告,“若谁敢不听,我便让他好看,听懂了吗?”
“知道了,你赶紧去吧,真烦。”
“听懂了听懂了。”
“是。”
待她走后,林墨竹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城中最大的花楼就在隔壁街,想也知道他去了哪里。
林墨梅俯身扶起林墨兰,放软语气哄了两句,还拿出帕子帮她擦干净眼泪,笑道,“好了别哭啦,咱们也去摊贩处买盏河灯吧,等到时辰了咱们也去放。”
“好,”林墨兰红着眼睛点了点头,看向她是眼中满是感激,“三姐,你喜欢什么样的?我给你买。”
林墨梅一边同林墨兰说话,一边抬眼望向林墨玉捏着寻人术而去的背影,眼神嘲弄,却未料到没有遵守约定归家的人,会是林墨玉。
泰山压顶的压迫感瞬间消失,施颂真跌坐在黑水镜面上,得以大口喘息。
后厨帮工听到动静,掀开帘子走出来,被满墙血腥惊到作声不能。斗笠青年皱眉,伸手在桌上放些灵石:“这些是赔偿,你们自己收拾干净。”
他走到客栈门口,眼看将要离去,忽又回头,侧脸漠然:“不跟上来?”
叶雪衣一愣,旋即回神,急忙追上去。斗笠青年一袭霜雪旧衣,在空中漫卷如云。
“不知尊驾名讳,如何称呼?”叶雪衣亦步亦趋。
青年没有回答:“叶全非怎么肯放你出来?他不知道如今五境四海全是追杀你的人?”
“追杀,我?” 叶雪衣指着自己,“为什么?”
斗笠青年终于多看她一眼:“你不知道?那你还敢一个人跑出来?”
明明是质问的话,青年男子却说得甚是漫不经心,话里犹带笑意。叶雪衣跟着他走出一段路,忽然有几分泄气。
“我想去找谢扶舟……还有纯钧剑。我想要一个答案。”
从小高傲的天之骄子蓬莱少岛主,如今离了神剑纯钧,乍然觉出自己的渺小无力。叶雪衣修为不算深厚,只是从前仗着有神剑在手,向来横行无忌。如果神剑还在她手,叶雪衣本无需畏惧客栈的那些刺客。
前提是,她还能拿得回纯钧。
虽然叶全非极力否认施颂真的身份,但叶雪衣不是傻子。那一日谢扶舟随施颂真在婚宴上离去,已经能说明很多问题。叶雪衣想,如果对方当真是故去十五年的芙蓉剑,她又有什么理由、什么立场向施颂真索回纯钧,索回谢扶舟?
“你要去找谢扶舟?”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