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
“又看见他了吗?”
施颂真说不出话来,只是点头。谢扶舟手上力道忽然重了一点,很快又放轻。
“他已经死了。你不是告诉过我吗?早在我们相遇之初,孟逢春就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只是幻觉而已,不必在意。”
“我知道,”施颂真回答时带着淡淡鼻音,然而依旧固执,“他只是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而已,但还在我心里。”
谢扶舟吸了一口气,施颂真能感觉到他胸腔急速地升高一点,很快又平复下去。施颂真左右摇晃脑袋,在谢扶舟肩头蹭掉一点眼泪,将头埋进了谢扶舟的颈窝里。
“你在哭吗?施颂真。”
“我没有。”施颂真闷声闷气回答,“逢春说过,哭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哭确实不能解决问题,但可以让心情变好。”谢扶舟收紧了抱住她的胳膊,“哭吧施姐姐,这次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
因为刚才在烧火做饭,谢扶舟身上还残留着柴火烧焦的气味。施颂真几乎完全被这个怀抱包裹住,柴木的气息和白梅的香气混在一起,带着烟火气的温暖隔绝了怀抱外的风雪。施颂真贪恋地吸了一口,抬手抱住谢扶舟。
哭是没有用的,这个道理,施颂真早在遇到孟逢春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很久以前她在东陆遇见了承影剑主沈雁归,说起昔年往事。沈雁归听完后说你不难过吗?不想哭吗?施颂真只是耸耸肩。如果哭可以把逢春带回给我,我愿意哭一千次一万次。
但是不能。所以施颂真也没有哭。
“爱是会违逆本能的,”谢扶舟转了一圈鸡肉,“能被时间和求生欲战胜的爱,其实也不过如此了。”
“那你呢?”施颂真反问,“你不也是走出了过去,娶了叶雪衣吗?为什么你可以,雁归却不行?”
“这就是我要求你做的第一件事,施颂真。”谢扶舟说,“至少这一次,不要忽然动手,不要把我扔到一边,耐心听我把话说完。”
“我并没有爱上叶雪衣,之所以想要覆盖和你的婚契,是因为你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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