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儿。然而这俩人听到周立行回堂口的消息后,都安顿好了家人,毫不犹豫地回堂口,继续跟随在了周立行身边。
新舵把子上位,自然也是通告了各地分堂。
很快,昆明分堂的沐明实带着一队全女性的人员,搭着川滇线的汽车来到成都,招呼都不打一声,便直接入驻总堂。
沐明实是这样跟周立行说的:
“这些姊妹大多是从国立西南联合大学招来的,也有一些从云南女子中等职业学院等其他本地学校毕业的,都是读过书的人才。”
“她们大多在我的商队里工作过,对人员后勤保障协调及各类账务计算都十分熟悉。放在外面,个个都是大掌柜级别的人才。”
“她们中的每一个人,都有父母、兄弟、姐妹或亲友死在日本人手里。”
“我千里迢迢把人带来,是为抗日救国出力的。□□把子,人,你要不要?”
周立行用人本就不分男女,在见识到她们心算、珠算以及可以迅速安排上千人行进路线、食宿医药等方面的本事后,立即拍板让她们介入堂口各类事物。
总堂有多少钱,分堂有多少钱,如何从不同的县里募集物资,哪里粮多,哪里药材多,枪支弹药如何采买,衣物鞋袜的准备,不同堂口间有没有什么矛盾,多少人还有烟瘾,每个人家庭有无什么困难需要临时解决,上千人如何组队才能不出杂症,哪些人是需要送进部队进行新兵训练,哪些人是负责运输,哪些人有什么特产……
如此各类事务,有了这群细心能干的女子一起帮忙,就连陈三爷都觉得轻松太多,并佩服沐明实真的是有几把刷子。
在这繁忙到几乎无空歇的日子里,周立行一天睡不到四五个小时,他连冯争鸣都没去见一面。
反倒是徐婉言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周立行回忠义堂当舵把子的消息,再听说周立行要带队去滇缅线,她硬是兴冲冲地说要开个慈善晚宴,必得给周立行多筹几辆车来。
如此盛情,周立行推拒不得,只得硬着头皮去参加。
宴会是在徐家自己的公馆中举办,沐明实生怕周立行不善打扮,去宴会里丢了脸面,硬是把周立行抓来修理了一番。
周立行第一次去需要会员制的高档理发店里,被沐明实逼着剪了时兴的发型,让妆娘用粉底给他遮了黑眼圈,胭脂染了染唇,并赶工定制了合体的西装和皮鞋。
这一番打扮下来,周立行也成了俊朗翩翩的佳公子了。
沐明实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周立行宽肩窄腰,四肢修长,这些时日的劳累让他消减不少,苍青色的西装穿在身上略有些消瘦,周立行习惯走路做事快速,人一动起来便有种疾风劲草般的美感。
“胸口戴朵玫瑰花吧。”沐明实摸着下巴,她穿着烟灰色的男士西服套装,胸口别的是一朵百合花。
周立行使劲摇头,“不,娘们唧唧的。”
沐明实可不惯着周立行,当即反对,“什么娘们唧唧?没你娘有你?花又不分性别,戴个花怎么你了?这场合,都要戴点东西,你代表的可是忠义堂,还想不想多要几辆车啊?”
周立行信奉好男不跟女斗,只能退一步,“我是说,我不喜欢花。我戴一支钢笔吧。”
他想起来徐婉言之前赠送的金色英雄钢笔,这个戴着应是能拿出手的,毕竟是徐大小姐严选,品味是绝对够的。
周立行拿出钢笔戴上,整个人的尖锐之气被钢笔的文气压了一下,显得更有涵养了。
“很棒!加油,出卖下色相,让那些夫人小姐们心甘情愿地把裙子都给捐了!”沐明实觉得十分好看,笑嘻嘻地对周立行开起了玩笑。
周立行虎着脸回应,“我是有家室的人,少跟我说这些。”
沐明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