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阳地看了齐高杰一眼。
齐高杰垮起批脸,牙齿咬得吱呀作响,“先把人拉开!”
周立行和另外两个纪纲上前,三个武术好手一起使劲,才把这个双目赤红、几欲发狂的夷女拉开来。
“唐浩子,你说。”邢五爷咧嘴笑了,他就猜到,对方会这么说。
唐浩子出门一趟,自然是有收获的,毕竟下午才死的人,还来不及下葬或是一把火烧掉。
廖家是守着那池塘,把淹死的人捞起来送回去,丢在家外的草棚子里先放着的。但出于他们一家人都厌恶这个搅家精,根本没人去守,倒是方便了唐浩子去验尸。
自杀的人,和被迫跳水的人,衣物撕扯、身上伤痕那可都不一样。
唐浩子又池塘周围仔细观看,那脚印,踩折的草,翻滚殴打抓掉的藤蔓叶子……这些痕迹,并未有人专门打理。
“……廖岗,阿芳应是多次从池塘里爬出来,想要逃走,却多次被人硬生生的给扔下去的。”
唐浩子有条有理地说着,说得廖岗冷汗淋漓,嘴唇颤抖。
“是谁,守在那里看着?是谁,把湿淋淋的人一次次扔回池塘?”
“是谁!回答!”唐浩子脸上有一半的油彩,他半张脸代表了纪纲,半张脸代表了关圣。
烛火煌煌,唐浩子瞠目欲烈,一声高喝,刺得廖岗噗通一身跪了下去,嚎哭起来。
“是……是我爹逼的……他们逼阿芳的啊……我当初执意要娶阿芳,他们就不同意的……我也不想的啊……可是她要害死大哥……要害散我们家……我没动手……我站在岸边上,他们压着我……不是我害死阿芳的……”
阿凉在旁边一直想上前,周立行一直死死扣住她,她气得说不出话,口里嗬嗬地发出怒音。
他的婆娘被兄长奸/污,被家人逼死,他来到堂口污蔑亡妻,现在却又好似自己清白了一般。
周立行心中耻笑,这般懦弱又薄情的人,才是一切的元凶。
邢五爷站了起来,他抽出身上的匕首,丢到了兄弟二人面前。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你们兄弟,一个奸/淫/弟媳,一个逼杀发妻,今日此地,必得拿一个出来偿命!”
“选吧,哪个出来三刀六洞!”
廖坚一直埋着头听,此刻抬起头,像是找到了一条活路,他双眼放光,立即指向弟弟,“该他死!”
廖岗不可置信地看向兄长,“大哥……你……”
“你婆娘勾引我的,你自己都承认了的!你啊你,你陷害兄长,逼杀发妻,你就是个畜生,你该死!”
廖坚越说越信自己,对,就是这样的,他只是一个犯了小错的人罢了,弟弟廖岗才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廖岗浑身发抖,他指着自己脸上的淤青,“这是我们爹打的,他逼我这样说的……阿芳,阿芳明明就是被你逼迫……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
廖坚脸上也全是阿凉打出来的伤,他龇牙咧嘴地回答,“你看看你,懦弱,无能,没得逑本事……哦,现在又说是爹的错,你到底还要改多少次口?婆娘你守不倒,哥哥你救不倒,你个人想哈,你这种人,不如去死!”
“今日我们只能活一个,肯定是我活,妈老汉儿肯定也是希望我活……你呢?非要娶那个蛮子婆娘,搞得家中不宁,你今日的死,是你自己肇的!”
廖岗听着兄长冰冷的嘲讽,眼泪哗哗地流,他又是哭又是笑:
“哈哈哈……我死?!我既没有犯法,也没有犯错,我算是看白了……你算锤子当哥的,你仗势妈老汉儿喜爱,你欺负我婆娘,你现在还想我替你死……”
“我不得死!要死你死!”廖岗大梦初醒一